位置却始终空着。
比如尚官、司薄、司籍、司闱几个位置,不仅仅需要宫女识字儿,而且需要宫女在才学上有一定的见解,这几个位置类似于翰林院的庶吉士一职,整理籍宫规,只是翰林院掌齐国律例,这些整理的却是《女德》以及后宫宫规条例等,因为女官制的施行,从前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条必定会进行修改,而且还要着手撰写女子传籍以做表率,但是这批宫女中无人能够担下此任。
文颖挑了好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人。
文灵翻了翻,眨眼道,“阿姐,一定的对坑填上吗?”
文颖想了想,“皇兄不曾说过,但是名单上的人数和这棋盘上的职务空缺都是一样的。”
文灵思虑了片刻道,“阿姐,宁缺毋滥,既然没人能够担下此职,那么便不必放人,若是人的才能与其职位不匹配,反倒是坏事儿。”
文颖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便空闲了几个棋子儿。
“不过,皇兄想让人重新编撰女德呀。”文灵算是看出来了。
文颖点头,“是啊,皇兄说过往的女德对女子限制太多,但若女子有才能,可以为国效力,那也当以先生称,只是历来大家教育女子多以《女德》为上首,首先要有人能修改《女德》,推出新风,才会有人上行下效,只是可惜我并无这等才能……”
文颖最大的有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阿姐,你没有这等才能,但是别人有啊……”文灵道,“等阿姐与皇兄成婚,皇兄登基后,阿姐就是后宫之主,自可以指使别人来做这件事。”
“长安觉得此事何人可行?”文颖眨眼。
文灵想了想,“阿姐不如去问问庄采撷?徐远之乃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一贯来说翰林院历来修改律令、重著史籍、校正德风,里头的人都是能人之辈,修改《女德》并非是小事,普通人担不下的。”
文颖觉得可行,第二日便命人去掌院学士府邀请庄采撷到王府作客,提及了此事。
庄采撷点头应下了。
自从庄采撷嫁入掌院学士府至今,徐远之皆是以礼待之,吃穿上并未苛待,知晓庄采撷心中有结也不曾强迫过她,二人虽然一个院子里却是分房而睡,除此之外,庄采撷也是操持着内院,尽量做好一个妻子的责任,平日里一起用膳,却都是相敬如宾,以礼待之。
不得不说,徐远之确实是个君子。
庄采撷只进过一次徐远之的房,那是在嫁入徐家的第四天。
徐远之上朝后她正好路过房,见房杂乱,是昨夜忙碌后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景象,便想为他整理。
在整理中途徐远之桌上的画轴无意间掉落,她便看见了画中的女子。
依梨树而立,笑容温婉可人。
容貌与她相似,但是那脸上的神色却与她一点儿也不一。
当即庄采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心头有些复杂,当即便合上了画卷,放回了桌前,从此以后再也不进徐远之的房,对徐远之如同晚辈对长辈的那般客气,哪怕是到了膳时,庄采撷也仅仅是站在门口唤他一声,“大人。”
今日徐远之回的早,还未至房便罕见的看见庄采撷朝他走了过来。
“大人。”
庄采撷端庄行礼。
但是每一次与徐远之说话,她其实都是有些紧张的。
约莫是徐远之看出了她的紧张,所以也从不会说再进一步的话。
“嗯。”徐远之客气应对。
庄采撷捏了捏袖子,“妾身有要事想咨询大人,不知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徐远之颔首,清眉淡木目中自带几分儒雅气息,“随我到房来。”
再入房,庄采撷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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