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起来。
“银珠,快去唤大夫。”文颖转头便吩咐道。
银珠点头。
“你走,我不要你管我!”庄蒹葭心里还憋着一口气,伸手就拽住了身边的人,带着哭腔道,“我不认识他,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庄蒹葭脸上狼狈,哪里还有当年临淄第一美人的风貌。
看见自己拽住的是文颖,有过一刻的愣神,但是下一刻却是狠绝了心,“……救我……”
文颖一怔。
本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不欲多管。
但是此刻庄蒹葭的模样乃至她不想与男子搭腔,文颖犹豫了。
庄蒹葭心高气傲,这个时候能低头开口向她求助,说明了她此刻的选择。
“庄蒹葭!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任性了!”
男子怒不可遏。
文颖回过神,看了金珠一眼。
金珠上前,“还劳烦公子先把庄姑娘抱到安全的地方,我们主子与尚大人相识,今日是遇上了,庄姑娘出了事我们也不能干看着。”
玄衣男子想了想,还是点头。
抱着庄蒹葭去了线庄的内院,将庄蒹葭放下。
庄蒹葭因为腹痛没有力气,怒瞪着玄衣男子,“你走!我不要看见你!”
玄衣男子只能出门,让婢女进去候着。
文颖在外头等着,金珠过来道,“郡主,此事乃是家事,我们插手不妥。”
“我知道。”文颖点头。
玄衣男子蹲在外头,一脸懊悔颓然之色。
文颖不免多看了两眼。
庄采撷说过,庄蒹葭嫁的是一名商人,乃是临淄首富,年纪轻轻,商道通透黑白所吃。从前士农工商,商人最末的想法,在如今的齐国已经逐渐消失。
商能带着百姓致富,充盈国库,开拓商道,进行各种军事备战研究,早几年前宇文昊开始经手商行的时候就明白了,如今朝廷是重商的。
大夫背着药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进屋为庄蒹葭把脉后,开了药。
丫鬟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孩子没保住。”
“人呢?”玄衣男子问道。
大夫皱紧了眉头看了一眼,“排了滑胎便没事了,需要好好养几个月,只是夫人身子弱,有心口郁结之相,不能动怒,你们也是,怀里身孕还这般莽撞!这一伤,半年内不要再有孕了。”
玄衣男子低头喃喃道,“人没事就好……”
说着便要冲进去看庄蒹葭,丫鬟却挡住了男子的去路。
“姑爷,小姐已经睡过去了。”
丫鬟很明显是尚府的人,男子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那我就等她醒过来。”
丫鬟没说什么,而是看着一旁的文颖过来行礼道,“郡主,我家小姐多谢您相助,可否劳烦郡主帮个忙?”
男子站直了身子,心头便有不好的预感。
文颖蹙眉,“什么忙?”
“可否劳郡主给我家老爷带个话,说小姐回临淄了,请尚府的人来接一趟小姐。”
“不行!”男子恢复了冷静,看着文颖,目光中潜藏着的阴郁一点一点渗出来,“还请郡主不要多管闲事。”
不知何时多了几名侍从挡住了文颖的去路。
金珠银珠挡在了文颖身前。
皱眉道,“我家郡主想做什么不做什么,怎容你这般威胁。”
“草民冒犯了。”男子回过神理智道,“只是此乃家事,郡主仍待字闺中,贸然插手旁人家世,对郡主声明不妥。”
金珠还想说什么,文颖拽了拽金珠的袖子。
金珠便闭了口。
“公子说的是。”文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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