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要与人私奔。
“此物是何处来的?”知县蹙眉。
那男子跪下,“我不知道这是柳氏的啊,早上我出门摆摊,看见井边有个包袱,我没多想,就藏了起来,想等回家的时候看看。后来出了事儿,我也没想起来,直到官差查案盘问,我才觉着东西很有可能是柳氏的。”
他是卖馄饨的,早上天没有大亮,所以他没看清楚水井里有没有东西,一想到自己用泡了尸体的水煮馄饨,自己还吃了一碗,他也很恶心。
后来也是怕沾了麻烦,但是见捕快盘查,男子又怕得很,便和自己的媳妇儿说了此事。
就被媳妇儿揪着来了县衙。
那妇人也是气啊,“人又不是你杀的,奸夫也不是你,你有什么好怕的,这种东西是咱们能碰的吗?”
知县垂眸,对喻辰道,“喻辰,你可看看是你夫人的遗物?”
“是……”喻辰微微颤抖。
“知县大人,您也看见了,这柳氏真的是要与奸夫私奔,行礼都收拾好了。”林母忙道。
“本官没有问你。”知县声音微沉,林母连忙闭嘴。
“看见了包袱,却没有看见奸夫。包袱是井边捡的,也可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有人推了柳氏入井,将她的东西打包扔出来,伪装成柳氏与人私奔却不慎落入井中。二是柳氏自己打包了东西出来,或是准备走不小心失足落井,或者是自己跳进水井。”
知县抬眸,望着林母,“老夫人,你为何这般笃定,柳氏就是有奸夫。”
“我……”林母神色慌张,“阿辰说了他亲眼看见的。”
然娘手不由得紧握,可是面上却极为镇定。
知县又再问了喻辰,喻辰阖眼,将他所见的事情都再度说出。
喻辰其实不太愿意去回忆,而且现在他回忆起来也不太顺畅。
他只记得柳氏身上暧昧的痕迹,和她身下不属于他的浊物。
知县眯着眼,问了喻辰一句,“你的意思是,你第一次捉奸时候,柳氏睡着了。第二次,你打了柳氏一巴掌,柳氏才清醒过来,但是柳氏却告诉你她不知道奸夫是谁。第三次,柳氏依旧是不清醒的。”
喻辰瞳孔一缩,感觉脊背上渗出了一层薄汗,“是。”
知县在上首,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言行,他当然知道此事并不简单。也许柳氏还真的不一定是他杀,可是这件案子,他却是要查个清楚,正在酝酿着言词中,外头再次传来喧嚣。
“又是何人?”
衙差来报,“有个外地人来报案,说他昨日捉了个偷儿,本想今日把那偷儿带来,不想晚上的时候那偷儿逃了。今日来找衙门给那偷儿画像,让百姓们见了画像去防范着。”
“哦?”知县有些好,为了一个偷儿专门过来报案,这个人倒是个实诚的,“叫进来吧。”
廖实大刀阔斧的走进来,拱手道。
“知县老爷不好意思,实在是我急着赶路,所以只能这样打扰了。”
知县点头,“画师在内堂。”
廖实点头抬脚准备直接去内堂,不过想到了什么干脆直接从袖口中把荷包拿出来,“这些荷包是那偷儿偷的,没有人认领,我一并放在这里,一会儿画师画完我就得赶路了。”
“好。”知县点头。
急着赶路,竟然还有这份心意到公堂内来,是个好人。
廖实挑荷包的时候,那手帕也没注意着掉了下来。
喻辰的目光落在了帕角的那个心字上,瞳孔骤然一缩,起身拽住了廖实的手,“你是谁!我夫人的手帕为何你会贴身所带!”
廖实差点儿就没一膀子给喻辰敲过去。
但是公堂之上忍住了,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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