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眯,“她还这么小,没关系。”
年韵转过头看着文颖,“雅雅,告诉娘,咱们要不要面子。”雅雅是文颖的小名。
文颖哪儿知道面子是什么啊,一双眼睛巴巴的盯着年韵,又转向宇文昊,见宇文昊微微抬眉,很没有骨气的摇头道,“不要。”
年韵蹙眉,怂!
说起来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小时候宇文昊对文颖的生疏,陌生,不够亲近,那时候又有些腻烦这个小家伙整日要念着年韵,半夜三更都要喝奶,一哭好事就要被打断,嫌弃日益明显,导致文颖在襁褓里就有所阴影,对宇文昊有着极深的忌惮。
后来文颖稍微长大,会说话了,宇文昊又对文颖感了兴趣,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一样,不时逗弄,知道文颖怕他又更好玩了。
一家三口在客栈安顿下来,侍卫在楼下用饭,宇文昊和年韵带着文颖在二楼,就听着底下的议论声道。
“自从皇上登基之后,咱们齐国就没太平过。五年来,不是战乱就是大旱、现在又摊上了疫症,。”
“可不是嘛,皇上登基,三年前杀了自己的亲舅舅,一干连带着亲戚都发落,去年将曹孟家也连根拔除,那可是大家,一家上下三百多口,连条狗都没有放过。皇上手上多少人命,多少鲜血?”说的人骤然变得认真,“大家都说,这是天谴。”
百姓们大声议论,听的宇文昊频频蹙眉。
天灾是不可避免的,哪怕是他仍旧在位,该发生的也都会发生。
“看来皇上这些年过的并不易。”这些场景,这些人说的话,又何尝不是自私,他们只看见了表象,却不知道这背后为何如此。苏元麾下一干门客不甘心,而苏元的野心也容不得他下一层台阶,不杀他,他只会越来越嚣张。至于曹孟家,去年年初的时候,皇上已经下旨严令不得私下售盐,但凡出售私盐,少则五年,多则处死,而曹孟家私下以低于官盐三成的价格,将盐出售到吐谷浑边地,数量不少,这已经不仅仅是蔑视龙威,新令出必要杀鸡儆猴以示令严,只是曹孟家正好撞上,还撞的极为用力。
“嗯。”宇文昊蹙眉,其实是有些担心。
他从小受的是太子礼教,无论是心里承受还是对于为帝者所遵循的一些规矩,都是有所准备的。
但是皇弟不一样,也不知道得知这些百姓之言,他会如何?
“主子,郡王已经接下了拜帖。”不一会儿南若便前来回道,“说三日后在郡王府恭候主子。”
宇文昊挑眉,三日后?
那家伙做什么呢?
郡王府内,嫪赢也是眉头紧蹙。
“王爷。”宋氏乖顺的立在嫪赢身侧,“不知这位贵客是何身份,竟要王爷如此礼遇。”
“不是你该多问的。”嫪赢冷声道,不顾宋氏的颜面径直前往南院。
南院门口的婢女,将院子守的密不透风。
“她还是没有吃饭?”
婢女摇头。
嫪赢大步推门而入。
房内,青瓷坐在床榻上,听见脚步声才回过头,看到来人,轻声道,“郡王。”声音无比的平静。
她不知道嫪赢为何把她关在这里,是怕她跑了?
如今的她还能怎么跑?
一个人的时候,青瓷想了很久,嫪赢喜欢她,也许她是嫪赢喜欢的第一个人,所以嫪赢对她执念极深。
而她从一开始就无法拒绝嫪赢,只是同样是因为执念,她选择了暂时放下嫪赢。
现在嫪赢对她势在必得,所以她不能再和之前一样,与嫪赢硬碰硬,也不能单方面做决策。
“为何不吃,你死都不想嫁给我?”嫪赢居高临下的看着青瓷,冷笑道,“三日后,一切都会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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