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望着宇文昊,目光复杂。
好久好久,才说了一句,“回来了。”嘶哑的声音毫无气力,仿若随时都可能消失。
“儿臣不孝,还请父皇责罚。”宇文昊隐忍着,却久未听到齐孝帝发怒。
齐孝帝看了看年韵,笑道,“难道,我还要像从前一样罚你?不了父皇现在连鞭子都拿不动了咳咳咳咳”
宇文昊握紧了拳头,咬牙道,“为什么会这样。”
齐孝后擦着眼角,叹道,“哪里有为什么?”
宇文昊身死的消息传来后,原本心情就结郁的齐孝帝,更是辗转反侧,身上本就有伤,心情又从未好过,久而久之不在意一些细节,便成了这般。
“宁兴怀了身孕,不能久跪,扶起来吧”齐孝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宫人扶着年韵起身,拿了小板凳过来。
“多谢父皇。”年韵抬头,发现齐孝后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肚子上,眼中神色复杂。
宇文昊依旧跪着,却不知道如何说。
氛围一时静默。
一直到齐孝帝抬手,推了推齐孝后,“你带着韵儿出去走走。”
“可是”齐孝后有些担心。
齐孝帝道,“不是还有昊儿在?”
这样亲昵的称呼,宇文昊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齐孝后才起身,走到年韵身边,“走吧。”
年韵点头,对齐孝帝屈膝后,担忧的看了宇文昊一眼,才跟着齐孝后离开。
门口的青瓷,自觉跟随。
“看这肚子,有四个多月了吧。”齐孝后道。
年韵点头,“已经四个半月了。”
齐孝后重重一叹,“当年,哀家一直想让先帝早生子嗣,可是却频生意外,现在想来是先帝早就开始预谋离开皇宫。”
年韵心头动容,连忙跪下,“还请母后责罚,是儿臣的错”
齐孝后抬手扶着年韵,“你现在怀着身孕,它是昊儿的第一个孩子,别跪来跪去,哀家不生气”
年韵诧异抬头,看着齐孝后。
齐孝后释怀道,“我的儿子,不是什么有出息的孩子,他没有宏图大志,生下来他就是太子,一直当做太子培养,可是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做太子从小,别的皇子还能被自己的母妃养着,抱着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我,跟着太傅授学我当了皇后当了太后,可是,我不是一个好母后。”
“母后”年韵听齐孝后责备自己,“您也是”
齐孝后摇头,“不用劝哀家,哀家知道。小时候,每半个月,他就能来陪哀家一日,哀家就问他,太傅教了什么,可是都背好了,每日的功课,可都完成了?他是太子,要早一些为他父皇分担,以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帝王,可是哀家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哀家想他了哀家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齐孝后说着说着,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这样。
明明是自己倾尽全心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后来却要用那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他们。
“母后”年韵心头说不清的酸涩,从怀中想掏出锦帕,却发现今日忘记带了,青瓷连忙抽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年韵,年韵接过,为齐孝后拭泪,自己的眼睛也跟着眨巴落泪。
齐孝后看年韵落泪,连忙笑道,“哀家只是忍不住,这两年,哀家一直在反省,哀家做错了什么你坏了身孕,不要被哀家惹的坏了情绪。”
就在此时,御花园里传来哗啦一声。
“这是什么燕窝,都冷了,还不快去重新给我熬一盅,饿坏了小皇子,我要你们陪葬!”女子骄纵的声音传来。
年韵眉头微蹙,她记得宇文旭得的是无子之症,怎么会有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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