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算是村子上的东家,有东家在,巧儿也不能徇私。”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底到底是有了想法。
从前阿郎可惯会从他们这里拿了东西,去张家,算下来,这么些年,倒也不少。
想想自己的儿子送了巧儿那么大颗珍珠,阿郎娘心里就酸酸的。
晚上回去,阿郎娘将布袋翻来覆去的检查。
又加厚了底封。
这弄着倒是有些困了。
然娘便道,“婶儿,我来吧。”
“不行,这怎么可以,然娘,你回去睡吧……”阿郎娘道。
“没关系,婶儿,我来。”然娘道,“只有一点了。”
阿郎娘到底是困了,其实天也不晚,可怎么就犯困呢,看着屋子里,“灯太暗了,那我给你倒些油,再挑些芯。”
“好。”然娘道。
阿郎娘便去弄了些油来挑着灯芯。
挑灯芯的时候,这手一抖,不小心就将油灯打翻,正好就倒在了桌上刚改好的麻袋上。
*
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要上工的人就赶着来报名。
喻辰自然是要来报名的,昨天拿了二百三十文钱,今早上拿了五个麻袋过来,道,“巧儿啊,这是昨日我娘赶了一晚上的麻袋。”
“啊……好。”因为要记录宫人的名字,巧儿就先把麻袋放着,“阿辰哥,等你下工的时候,我一并跟你结。”
“好勒……”喻辰应下。
喻辰也就比阿郎大个四五岁,三年前的时候娶了媳妇儿,如今儿子也快两岁了。
小时候巧儿和喻辰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喻辰记了名字,说来也怪,今日喻青山并没有来。
等上工的人都够了,由南悯带着去。
年韵也让人去带了些过来。
“昨儿个倒是有人提了意见,虽然咱们这一天结一次的,账目清明,不过每回都要数铜板,家里铜板多了得拿到镇上去换成碎银子,好些人都等着想要碎银子。”巧儿起身撑了个懒腰。
年韵笑眯眯的,“自然可以用碎银子,只是平日里大家吃喝都是用的铜板,带出去也方便。村子里的人生活会越过越好,用碎银子也好,只要你看着方便。”
“行,那从明日起,就不换铜板了,正好钱庄的老板说,庄子里的铜板也不太多,咱们若是长期换,他们也受不住。”巧儿拿过方才喻辰留下的麻袋。
让人装了盐称了称,那些盐已经变得灰扑扑的。
不过这些散盐本就是用来试水,没曾想拿来用的。
“诶……这三个袋子,好像又小了些。”巧儿称了称,五个麻袋,三个只能装三十斤,一个能装五十斤,一个能装二十斤。
皱了皱眉头,“怎么差了这么多?”
“怎么了?”年韵看巧儿有些为难。
“阿辰哥送来了五个麻袋,可是都有些小,昨儿个伯母是拿了两匹布去的,照理说咱们至少也得拿到四个五十斤的,加起来能承重个两百斤盐。可是现在虽然有五个麻袋,却只能装一百六十斤,算下来,咱们连布匹的本钱也都亏着了。”本来自己买布做麻袋没多少,只是直接买麻袋有些招摇,而且年韵是想将这些生计给村子里的人。
年韵看着巧儿,“那巧儿你觉得如何?”
巧儿想了想道,“既然是刘伯母拿的,那就该扣的,也不多,五文钱罢了。”
“嗯,你若是觉得该扣,那便扣。”年韵随意道,倒是不在意这些小事儿。
有了巧儿,她倒是轻松了很多。
说起来啊,人就是有些受虐,没事儿做的时候觉得自己闲,现在有事儿了又想把事情挪腾给别人。
遂,晚上喻辰再来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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