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咔嗒一声。
子鱼纤细的手腕成功挣脱寒铁锁。
过了一会儿,老者又以同样的方法打开了阿文手上的锁。
终于不用当个小拖油瓶了,子鱼朝着老者一笑,“多谢老爷爷!”
“雕虫小技,不谢不谢。”
老者一收拐杖颤巍巍的与二人分道扬镳,若是有眼光极佳的人可以看到老者的步伐稳健内力深厚,功夫不俗。
目送老人走远,子鱼搓着手腕,“终于自由了!”
“方才那老者你认识?”阿文心细,子鱼的神情有所变化他看得出来。
子鱼隐去了年时雨的详细身份,只说,“能打开我三哥的锁,那老爷爷一定是高人,我三哥做这锁之前,便说过有一人也许可以打开,我算了算年纪,也许那名老者就是当年叱咤江湖的盗神。”
阿文蹙了蹙眉,“你之前说过,我并非江湖之人。”
子鱼眨眨眼,“你自不是江湖中人,但这并不影响我们能知晓江湖事。”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江湖是不想拘于朝堂的能人之辈一展身手的地方,但是条例之前国法为上,江湖多草莽,匹夫一怒可血流千里,所以朝堂不便干涉,可若损害国家利益,危害百姓,朝堂也会出手缉拿。可以说朝堂江湖息息相关。
子鱼将寒铁锁放回了小推车上,拿了水袋给阿文。
阿文也渴了,二人喝了水才往深山去。
阿文负责伐树,子鱼就去了附近看看。
如阿文所说,这山头四处都是已经被伐了的树桩,阿文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几棵粗壮一些的树。
“我能帮什么忙吗?”子鱼问。
阿文看了一眼子鱼的小身板儿,这种事情都是力气活儿,她做不了什么,好一会儿道,“旁边有锯子和量尺,一会儿树倒后锯成六尺长。”
“好”子鱼摆弄着量尺。
她倒是真没弄过这些,第二世她虽然是乞丐,可也是临淄的乞儿,临淄遍地都是富贵人家,哪个人家大方善心,赏她一两,她也够用许久。
半个时辰后,随着轰隆一声,第一棵树倒下。
越莫十尺高,子鱼比划着量尺,拿着锯子跃跃欲试。
可惜这锯子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姿势不对,力道不够,子鱼用了吃奶的力气用力划拉了两下,锯子就卡在了半道上。
阿文抬头,见子鱼憋红了脸,也没有划拉几下,整个脸上都是垂败之色。
倒是过路的一樵夫见了,倒是有趣儿,从来没见过这白生生的小姑娘进山伐木的。
遂好心过来,帮着子鱼将倒地的树干抱起来,放到了一边凹形的木桩上。
“这树干要悬空,一脚要踩稳,一手用锯子锯,像这样”好心的大树对子鱼比划着,在他脚下,那树干果然听话了许多,感觉锯子锯起来无比顺手。
“谢谢大叔!”子鱼朝着那樵夫咧嘴一笑。
心头感慨,这世道果然还是好人多。
眨了眨眼,可是好人越踏实,怎么就反而越穷困了呢?还被奸官和滑医害成这样。
心头隐隐有种冲动,小心翼翼的看了阿文一眼,如果他恢复记忆,他会怎么做?作为曾经的帝王,当真能忍受在齐国境内,还有这样欺压百姓的事情发生?
子鱼也曾是穷人,对她来说自己这一世是占了一个天大的运道,可无论是哪一世的她,都未曾改变过。现在她既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改变曾经和她一样挣扎于底层的人,她若是不做,良心不安。
樵夫走后,子鱼又兴致勃勃的开始哗啦着树干。
入手的锯子拧了两下,明明方才在樵夫手中就无比的听话,在她手中就磕磕巴巴的,像是拉不动的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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