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阿文哥没有来的时候家里只有父女俩,张老爹时常出海,出海的时候就把她放到了郭婶儿家,后来阿文哥来了,家里三个人好似多了一些人气儿,再后来张老爹走了,阿文哥话不多,吃饭的时候大多数也只有她在说,阿文哥听。
现在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可是都有事儿干,就光是在哪里站着,好像都有些不一样了。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又下了起来。
做事儿的人多,事儿一会儿就做完了。
子鱼将鱼片放了料,腌制了一会儿,便道,“东西先放这里吧,离晚膳还早呢!”
想到了一事,走到张巧儿旁边,俯身说悄悄话一样的,轻声对张巧儿说了几句。
张巧儿脸色红了红,点头去房里拿出了一匹很软的白色的布给子鱼。
子鱼便跟着坐在张巧儿身边,拿了针线端着白布用绣棚固定好了,好一会儿才开始下针,又换了几种线,有时候一根针上穿两根不同颜色的线。
张巧儿看了看,“这绣的是什么?”
“是鱼。”子鱼笑了笑。
阿文偶尔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门后的小姑娘垂着眸子,半张白嫩的小脸像是夜里挂在天上的皎月,看起来宁静而又让人心安。
转过头,发现阿郎也在看着。
不过他不是看子鱼,而是看巧儿,巧儿好像忘记了阿文喜欢子鱼的事情,一心关注着子鱼的绣法,因为子鱼的绣法独特,绣出来的东西好看的很,还是双面儿的,巧儿就放下了贝壳篓子,裁了块儿布下来和子鱼一起绣子鱼也教着,这样的巧儿看起来比平日里只等着阿文回来的巧儿好了太多了。
村子里同龄的姑娘大多远嫁,几个嫁过来的,也都为人妇带着孩子,和巧儿说不上来太多话。
两个大男人对视了一眼,眼神已然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等到雨停的时候,潮退的也差不多了。
阿文正准备起身,却被阿郎拦住,“我去。”
巧儿和子鱼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抬头,子鱼想起来,连忙把针扎进了绣棚上,“该下网了。”
阿郎的声音还是有些轻飘飘的,“不过下个网,不用那么多人,麻烦。”
巧儿听后皱了皱眉头,“你说的倒是轻松,你又没下过网。”
阿郎在即墨村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因为家里是猎户,自然也不用出海打渔,阿郎也不喜欢,就是整日跟在巧儿屁股后头转,所以看起来吊儿郎当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谁说我不会!”阿郎拿起了网,“我这就去下给你看。”
说罢,阿郎拿了网就走。
张巧儿也没顾忌别的,连忙追了上去,“你别胡闹行吗?”
二人一路打闹离开。
阿文起身走到子鱼身边坐下,“你在笑什么?”
子鱼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巧儿也许不是真的喜欢你。”
阿文沉眸,他早就发现了,一开始巧儿只是对他好奇,后来巧儿是因为张老爹临终之前的嘱托,加上家里就只剩两个人相依为命,巧儿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对他只是依赖崇拜,并非是喜欢。而对阿郎,巧儿虽然会因为介怀他在意而拒绝,但是其实巧儿并不讨厌阿郎的讨好,甚至是习惯。
阿文伸手拂过子鱼手上的针,“你如此相信她?”
那天在衣服上别的针伤了她的手,那时候包括他自己都以为是巧儿故意针对她,谁知道她丝毫没有提起此事,也没有因此对巧儿心生芥蒂。
子鱼眨了眨眼,“即墨村的村民很善良,我虽然没有见过张老爹,可是他也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人,否则不会救你的命。巧儿是张老爹养大的,心思也绝对不会坏到哪里去,她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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