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并非不孝,只是如今父皇既已安心将江山交给了儿臣,应当信任儿臣,儿臣心头自有决断。”
这一刻,太上皇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儿子。
他心里一直都有想要的,而且也一直都在努力去做。
不像他,一直在逃避。
“咳咳”开口,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一边的宫人倒了茶,宇文昊忙接过,主动递给了太上皇。
太上皇看了他一眼,许久才叹了一气,接过茶杯。
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为帝者,当明白自己的责任”开口,又是这几句话。
这些年来,宇文昊已经听惯了。
“儿臣知道了”宇文昊颔首。
“行了,跪安吧。”
宇文昊走后,太上皇才开口,“太后这回可是听清楚了。”
太后从内殿出来,眉间还是不解,“太上皇如此纵容皇上,只怕不妥。”
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偏偏和自己不亲。
便是要敲打,又怕让儿子和自己更疏远。
太上皇突然觉得,当初太祖太后为何会说,自己的儿子与太祖帝相似了,如今看,似乎是如此,不仅面貌,性子也似。
太祖帝在世的时候,也当是这般执着,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事。
年韵的手红了三日才转好,那两个宫女都已经被处置了,那侍卫本是按照吩咐做事,宇文昊保了下来,此事经过,宫中的风语少了许多,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他们发现不管怎么说,皇帝和皇后该过过,还是过自个儿的,看起来还是很幸福,这比下来,那些个搞事儿的倒像是跳梁小丑了。
经过了这么多年,从大家的惊讶,到不看好,到事儿多,到现在的平静,众人明白了,皇上和皇后虽然处在了高位,但是夫妻之间,人家想过自个儿的小日子,没空搭理那些个规矩。
看看,皇上每日从昭阳殿出来的时候黑着脸,每天回昭阳殿的时候,脸色都是笑着的。
可不就是因为昭阳殿有皇后娘娘。
他们再讨论,感觉就是自个儿喂了自个儿一嘴狗粮。
不划算。
文武百官也一样发现了,只要他们谁能提一句后宫之事,自己呈递上去的折子,第二天就能砸下来。面对自己的家事,不管怎么样,皇上都跟钢筋铁骨一样的挡着,新帝和太上皇不一样。
不敢提,不敢提,再也不敢提了。
八月中旬,宇文昊正欲与年韵商议她十九岁的生辰之事。
年韵一边喝着汤,一边笑道,“金银珠宝,头面首饰我也不缺,我也不像玩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你若是再给我做一碗寿面,我倒是很高兴。”
“好。”宇文昊没有半点儿迟疑。
年韵见他答应的那样痛快,连忙道,“君子远庖丁,你好好处理政务,我说着玩呢。生辰每年都会过的,我不想大办。”
“嗯。”
此时,南若突然敲门,直接道,“皇上,隐雾传来了消息。”
年韵抬头,正见南若的面色有些不佳,显然是出大事了。
宇文昊搁下了碗筷,便随着南若进了书房。
“皇上,隐雾传来消息,珺玑已死。”南若忙不迭的开口。
“死了?”宇文昊蹙眉,“怎么突然就死了?”
“是意外”南若蹙眉,“珺玑正在做最后的试验,听说进展很快,可是紧要关头,珺玑没能把握好分量,导致试验棚子被炸毁,珺玑没能幸免,有两个工人也被炸的面目全非”
宇文昊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珺玑可有留下什么?”
“没有,最近一次的试验数据,倒是年三公子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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