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正常,但是战死,不正常。
年韵听到宇文昊如此说,倒是想到了一个,“父皇如今在返程的路上,估摸着十月初能进宫,汾阳王战死沙场,必然是要追封厚赏,汾阳王的爵位也当由汾阳王世子继承,如今宇文志和木湘云还被困在临淄的汾阳王府内,你可先想好了,要如何?木湘云一出去,西蜀王必然就会知道,他的女儿已经疯了。”
“我不打算再瞒,东北边地我们的人马掌控局势。”宇文昊沉声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西蜀王也不是不知道。纵使没了他,也还有一个木兮”
年韵顿时明白了。
如今木湘云已经疯了,木湘云是罪证确凿,就算宇文昊让太医动了手脚,别人也不会知道,一个疯了的郡主是不能继承爵位的,西蜀王府也只剩下一个木兮,当日由父皇剥夺的玉碟,如今也可以由宇文昊下旨重刻。
弯弯眼角,“看来你的如意算盘,早就已经算好了”
宇文昊勾了勾唇。
十月初,齐孝帝回临淄,齐孝帝的腰伤更严重了。
其实说是腰伤,但更像是心伤,年韵去侍疾的时候,齐孝帝屏退了所有的人,只留了宇文昊和年韵二人,说了他在西北边地时所发生的事。
如他所料,汾阳王叛变了。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引他前去,所以当日,汾阳王本是想让他死在敌方箭下。
可是说来也巧,正好在那个时候,马上的齐孝帝腰伤发作,让他不得不换了个姿势扶着腰,也就是这一个扭着的动作,那箭羽便与齐孝帝擦身而过,擦破了齐孝帝的手臂,却正中汾阳王的脖子。
齐孝帝还记得,他这个大了他十几岁的兄长,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抽搐着,看着他。
对他说,“昔日,父亲就在这里”
那句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插入了他的心口。
“朕,无父母,无兄弟”
最后齐孝帝说这句话的时候,年韵的心头骤然酸了一下。
其实父皇还很年轻,可是这次御驾亲征回来,却似足足老了十岁。
对汾阳王兄友弟恭的期盼,对不曾见过的先帝的惦记,都成为了齐孝帝行孝仁义的理由,年韵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的孤单。
纵使她和宇文昊再得父皇喜欢,可是有些缺憾,就是无法弥补的,他们无法弥补父皇心中来自那些位置温暖。
年韵忍不住紧了紧手,她一直都明白宇文昊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坚持打破祖制,就是因为他和父皇一样,未来的天子,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而他不想失去,他想找别的东西来弥补。
所以年韵心疼,比起从前知晓宇文昊的所作所为的时候更心疼他。
宇文昊自然也明白齐孝帝的意思,紧了紧手。
沉默半晌后,道,“父皇仁慈,只是汾阳王确有逆谋之心。”
若是以逆谋的罪名加注到汾阳王身上,那宇文志也只有惩没有奖。
“罢了”齐孝帝阖眼,“昔日先帝葬身于和旸谷,如今他也如此,罢了,只当他以身殉国,让他葬也葬个体面。”
齐孝帝,到底是心软的。
只是这种心软,让年韵有些怀疑,对皇家的人来说是对还是错。
宇文昊谨照齐孝帝的意思,追封了汾阳王,只是以汾阳王已故,要保住汾阳王一脉为由,将宇文志留在了临淄守孝一年,待局势定后,受藩王之礼,前往西北边地,代替其父,继续镇守西北边地,这也是交代,毕竟汾阳王在西北地区的声望极高。
年韵知晓,宇文昊这是准备暗中清楚掉汾阳王的爪牙,再让宇文志回去。
如皇后所言,齐孝帝似乎真的有了禅位的心思,回临淄数月,一直在养病,所有朝事都交由宇文昊处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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