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了身子,却是单手背后,让了年韵一只手,墨色的瞳孔带着的笑意,看起来倒是比在外的时候多了几分温柔。
年韵咬了咬唇,朝着宇文昊冲了过去,奈何小身板儿还没开始提劲儿呢,就被宇文昊单手制服。却是宇文昊笃定了她矮,就算让她直接冲过来,也拿不到他头上的玉簪,便直接让她自投罗网,单手将她的双手连同纤腰一起缚住,然后另一只手搂住年韵的腿,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盯着玉簪看得见却拿不着。
薄唇轻启,“你输了。”
却不想年韵红唇轻启,直接就朝着宇文昊亲了过来。
柔软的触感传来,宇文昊微微失神,而后松了手摁住年韵的后脑勺,想吻的更深。
年韵眼疾手快的伸手抽走宇文昊头上的发簪,如墨的长发倾泻而下,玉冠落地。
年韵重重的咬了一下,宇文昊吃疼,年韵趁机从他身上跳下来,拿着手中的玉簪得意道,“这一招叫:兵不厌诈!”
虽然脸是陌生的,但是感觉确实熟悉的,小家伙用这别致的方法欢迎他回来。
她是在告诉他,这三个月,她未曾懒怠,她进步很大。
见宇文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似乎是在出神的样子,年韵眨眨眼,丢了簪子,又主动上去抱着宇文昊,一边掐着自己的小脸,“这是易容粉,我鼓捣了许久才能弄成这样儿的。”宇文昊竟然能那么轻易的认出她!看来还是很有缺陷!
“我知道。”宇文昊轻声道,抿了抿唇,伸手抱着了年韵,“你瘦了些,虽是练功,但是也别太辛苦。”
“不辛苦!”年韵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抱着宇文昊的手臂,“我这功夫也不算是三脚猫的功夫了,下回你再出去,可带上我?”
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眨啊眨啊眨,倒是让宇文昊骤然想到了哪一年,她说着拙劣的谎话,就只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让他不忍心拆穿她。
宇文昊微微一愣。
明明已经是快十六岁的人了,却还像个小孩儿一样,半晌,宇文昊才沉声道,“好。”
“那你现在怎样?可是饿了?听到你要回来,我让小厨房备了吃食,你一路风尘,还是要先沐浴?”年韵咧咧嘴,讨好道,但是却巨细无遗的将东西都交代清楚了,“我看你也累了,这样,先洗漱换身衣服,用过膳我再陪你休息如何?”
“可是。”宇文昊掐着年韵的小脸,“不过你得把这张脸给洗了。”
“知道了知道了!”年韵咧嘴笑着,忙出去唤了人进来。
看着年韵的背影,宇文昊的目光却多了一抹看不见的忧思。
大战在即,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千百年来没有哪个国家能一直赢下去,所以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用过膳,宇文昊连日来的奔波疲倦涌了上来,当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年韵乖巧的伏在宇文昊的胸口,他不知道,在他走后,她一个人怎么都睡不着,可是她知道他在外是不得不如此,她只能等。从灯火明上,到皎月东下,一个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牵挂着,担心他受伤,担心他出意外,恐他不归。
她终于懂得了,小时候爹爹每回出去平流寇剿山匪的时候,哪怕娘亲知道对方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喽啰,也忍不住惦记担心,这种担心是没有理由的,只是爹爹的身份是南阳王,许多人都盼着爹爹不好。
她也一样,宇文昊的身份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
齐孝帝放了宇文昊几天嫁,自然也不是因为宇文昊,原来宇文昊即便是出去回来了,第二天也要照常上朝,但是现在不一样是因为,宇文昊已经大婚了,这一去便是三个月,在宫内的年韵的表现,齐孝帝也是看得见的,宽厚的齐孝帝又怎能不给夫妻二人耳鬓厮磨的时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