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时候,我看到哥哥并不担心,而是往看台上看,你和丝萝公主的表情也很不一样。阿比王子是不是还好好的,那日在马场上的那个人,不是阿比王子对不对?”年韵思来想去,方才在御书房,哥哥的神情也委实顺受了些,可是哥哥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而且,柔然有易容秘术,那么要变换一个人实在是很容易,可是昨日她看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昨日击鞠上的阿比王子,发色不同,脸或许可以易容,可是发色要找到一模一样的,实在是不宜,初时她以为是因为在日光下看所以有所不一样,可是细细想来不是。
听到年韵的话,宇文昊陡然想起了父皇对他所说的话,目光一沉,摸了摸年韵的小脑袋,“你果然很聪明。”
也正是因为这聪明被父皇所看见了,所以才会逼迫他选择,逼迫她成长。
年韵听到宇文昊如此说,心下总算放下心来了,“那这刺客也和爹爹没有关系了。”
“不,张冲真的是出自西南总军,你爹爹亲自举荐,这一点逃不了关系,而且就是八年前。”宇文昊认真道。
“什么!”年韵下意识的抓紧了宇文昊,“那我爹爹可会受牵连。”
杏眸中,是最为自然的担心。
“会,但是此事三日之期,是一定查不出来的,到时候你哥哥会一力承担,你需要做的就是不停的去向父皇求情,做尽表态,甚至不惜与我冷战。”宇文昊说的认真,年韵看着他的眸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们,要放长线,钓大鱼。”爹爹亲自举荐的人出了奸细,显然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人选。既然要做这番戏,那必然是做给奸细看的。年韵蓦的又想到了丝萝公主那天信誓旦旦的说,二哥一定会跟她走的。
看来,丝萝公主也是参与了。
“那父亲,当真不会受牵连?”年韵有些怕,历史上,君王之策也有弄假成真故弄玄虚的。
宇文昊目光微深,“有,削藩。”
削藩需要一个正式的理由,此事父皇假装找不到真凶,可以给南阳王一个查人不严的由头,由南阳王开始,这样也就不奇怪了,之前已经有他先破了祖制,那么现在有了罪名,再破祖制,也不显得突兀。
至于那细作,只能慢慢的揪出来。
年韵凝了凝心神,削藩的事情,她是早已知晓的,只是多年来未曾有所行动,当是父皇还在觊觎着什么,舔了舔唇,“我知道,可是若是以此由头,让柔然带走二哥,父亲知晓了只怕也会误会。”
宇文昊笑了笑,“你就不怕,我说的这些话也是哄你的?”
年韵杏目瞪圆,突然发现自己对宇文昊其实是信任到了极点,或者说她早就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家老小爹爹哥哥的前程都赌给了宇文昊。
“那那你要是哄我,我就”年韵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说什么能惩罚宇文昊的,好一会儿,倒是想了一个恶毒的,目光缓缓移到宇文昊身下,红唇轻勾,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斩草除根!”
宇文昊面色微妙一变,轻轻咳了咳。
转身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出来递给年韵,“你可想好了,若是你当真要学武,十八班兵器,你总得会一样拿手的。”
递给年韵的时候,手紧了紧,“学武很苦,女儿家若是能在家绣花看书练字,都是极为轻松的。”
“如果我什么都不学,你是不是就要娶了旁人?”年韵斜眼,从宇文昊手中抽了出来,看着兵器谱的介绍,“我答应过你,要努力在你身旁站稳脚跟,我也许做事是莽撞,可我也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上回我不小心气着你了,我就不会再犯错了。”
说罢抬起小手指,戳着宇文昊的胸口,郑重其事道,“你也是!”
宇文昊笑了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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