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宁兴的态度,他又怎会舍得让宁兴处于风口浪尖。”齐孝帝倒是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你还不了解太子的性格?若是我们强行让他纳妃,他只怕能说出,让旭儿来做这太子这般言论。”
说起来,先帝立下祖制,唯有嫡长子才能立为太子,虽然避免了夺嫡之争,可是历任太子,也会丧失野心,就和他一样,生为太子生有其责,一切无可避免,亦无可期待,无可改变。
遂,无野心。
皇后沉默。
蓦然又想起了年韵的话,好久,眼底才释怀,原来看不清的只有她,皇上都已经知道太子想做什么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却还纠结与祖制,宫规。
真是可笑。
“唯有宁兴懂的更多,她才能做一个好皇后,才能让太子不负这一帝一后的规矩。”
“臣妾但凭皇上吩咐。”
齐孝帝沉思了半刻,“今年的祭祀,召藩王们回京,大祭。朕有要事,要与藩王们商议。”
每一年的年关,宫内都会进行祭祀,祭祀来年风调雨顺,上一次大祭,还是先王御驾出征。当年先王与吐谷浑一战身亡,是汾阳王代替先王与吐谷浑与齐国签订和平条约,多年来吐谷浑虽然试探,但是始终没有违反条约,不过这和平条约,却是掌握在汾阳王手中,汾阳王言此乃口头协议,并未有实际条约,便是汾阳王不肯交出和平条约,遂只以为,汾阳王在一日,吐谷浑便能得安分。
只是如今内忧外患皆在,恰好手下又有那么几个能用的人才,削藩之事早些提及,这样也好。
“是,那臣妾这就先吩咐下去,让内务府的人慢着筹备,不知皇上何时下旨。”皇后问道。
“过段时日吧。”齐孝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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