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宁兴郡主一样,有任性的资本。
“好了去吧”宁兴过来邀请宇文静去走走,她自然也没道理阻拦。
年韵在御花园坐了不一会儿,就等到了宇文静。
“嫂嫂今日怎得这样的好兴致。”宇文静面容柔和,眉宇间都显得文静温婉,人如其名,“前几天听闻嫂嫂受了伤,但是在南阳王府,恣怡不能前去探望,今日一看嫂嫂果然大好了。”
“一点小伤,太医用了心,过不了几日就能落疤。”年韵开口,亲自提了壶给宇文静斟茶。
“我来吧。”宇文静哪儿敢让年韵动手。
“没事。”年韵咧咧嘴,“这里没有母后也没有父皇,更没有你太子表哥,咱们姑嫂之间不必那么客气。”
宇文静一听,怔了怔,笑道,“嫂嫂性子随和,难怪父皇母后喜欢,不知今日嫂嫂来找恣怡所为何事?”
“早上的时候,我听母后说父皇已准备为公主和西蜀王世子赐婚,让我帮衬着操持,来问问公主可还需要什么。约莫是觉得咱们年龄相差不大,怕公主不好意思对母后说,所以让我来问,所以公主无须客气。”年韵观察着宇文静,都说相由心生。
章佳氏信佛,所以平日里也渲染了年韵许多。
想来确实如此,如果一个人心肠不好,与自己相驳,那么就是看面相也总是会有些不喜的。
而宇文静性子温和,看起来也是小家碧玉的模样,作为一个公主,甚至没有木湘云那般趾高气扬的姿态,兴许是德妃教的好。
“劳母后费心了,母后心细如尘必然会安排妥当。”宇文静说着。
二人静默,这话里的意思倒是有些客套。
年韵也忍不住嘀咕,这皇家的姑嫂关系,要拉也不好拉呀,她这贸然来找宇文静,宇文静在深宫多年,若是突然热络,那才是奇怪。
想了想,年韵还是忍不住开门见山了。
“不知道恣怡对西蜀王世子印象如何?”
提起了木兮,自己未来的夫婿,宇文静的脸上倒是正常的涌起了普通女儿家的羞涩之意,“近来世子的事迹恣怡有所听闻,世子风姿不俗,很是骁勇。”能以五千破三万,可以称得上是用兵如神了。
且宇文静看过木兮的画像,但是却不能如旁人那般眼明心静的细观。
只观木兮生的好看,便红着脸合上了画卷。
“来找公主之前,我曾向太子表哥打听过,西蜀王世子天赋不低,且心智坚定,若是能有人好好引导,在正途之上必然大有作为只是有些可惜了”年韵说着,倒是神色叹惋,跟宇文昊学的。
“怎么”宇文静一听就紧张了起来,“嫂嫂是有什么高见吗?”
“人都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所以清莲为人赞颂。可是不是所有人都为荷花,在那淤泥谭中便是上好的玉石扔进去了,也会沾污带垢,若是没有人能费尽心思将其打捞起来洗净,谁又能发现淤泥中也藏有珍宝。”年韵叹了叹,“我听太子表哥,似乎很是惋惜西蜀王世子生在那样的环境下。”
宇文静一听明白了,下意识道,“待恣怡嫁过去,必然会好好处理府中关系,不让世子为难。”
年韵眨眨眼,“公主想的真好,可是若是我就不肯了。”
宇文静蹙眉,不解的看着年韵。
年韵认真的看着宇文静道,“对我不好的人,我心头必然怨之恨之厌之,可若是旁人对我怨憎的人好,我便会视他们为一团,同厌之恨之怨之。我最不喜的一种人,便是万事和事佬,处处想做好。”
宇文静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朝着年韵看去。
齐孝帝以宽厚仁德治政,家中事也是万事皆和,可是年韵的话,却有些瑕疵必报,实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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