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年四重在西南一地声望极高,父皇颇为担忧,如今一看只怕事情复杂。目光投向年韵那小身子骨,好似和往常所见不一样,那番话说的,实在是太识大体。
“年韵还小,此事”
“好,有骨气!”九昌郡王打断年四重的话,看向年韵,“我也不以大欺小,你放狗咬我儿子,我也放狗咬你一次,你若是受的下,我便将此事作罢。若是反悔了,那此事我们再行解决之法!”
“不可!”章佳氏心疼的紧,连忙抱着年韵,“老郡王岂能与小孩儿计较。”
平日里说她不懂事,可是有时候有懂事的让他们心疼。王府是她的天地,她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上的,怎能吃苦?
年四重和年时迁等人也是不赞同。
年韵轻轻的推开章佳氏,“娘!我让狗咬了章平升,那狗再咬我一下,一人做事一人当,韵儿迟早有一天也是要离开家里的,总不能每一回都让爹爹和哥哥为韵儿收拾烂摊子。”小脸上满是倔强。
一时之间,众人沉默。
年四重自然不想,但是年时迁扯了扯年四重的袖子。这是小妹自己的选择,她知晓若是没有人平息此事,九昌郡王闹大了,说小时笑话,说大了是西南六郡不合,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好。”九昌郡王才不信一个小女娃会如此有胆识,“来人,牵狗来!”
随着九昌郡王的令下,门口一家丁便牵着一只凶狠巨大的藏獒犬进来,众人纷纷惊住了。
这藏獒犬比年韵还大,若年韵真的被咬上一口
“郡王莫要欺人太甚!”那松狮犬说到底也不过小腿高,能咬的多严重,反观这只半人高的藏獒犬,龇牙咧嘴间犬目横凶,就年韵的小身板儿被咬了一口只怕不死也是重伤。
看到那藏獒犬,年韵眼底闪过一丝惊惧。
没想到九昌郡王竟然是玩真的。
“王爷舍不得也没关系。”九昌郡王老目一垂,投向扈清羽,“此事说到底也是因为扈姑娘,我儿喜欢扈姑娘许久,非扈姑娘不娶。我章擎就那么一个儿子,就盼着他早日成婚生子,若是扈姑娘答应我儿的求娶,我九昌郡王府必然会八抬大轿迎娶扈姑娘进门。扈姑娘与南阳王府交好,那此事也算过了”
若不是儿子非要闹着非她不娶,他何至于贴着老脸和南阳王府破罐子破摔。
九昌郡王开口,众人才知他真正的目的。
年时迁心头一沉。
扈清羽心头一跳,此事到底是因她而起,她如今还未嫁入南阳王府竟招了这般祸事,她不过一介孤女,又怎能让别人为她担了这份罪责。
“我”
扈清羽刚开了一个字,就见年韵小脸一戾。
“好你个老匹夫,刚才给你面子你不要,现在竟然倚老卖老!你堂堂郡王,放纵儿子调戏民女不说,现在还以身作则上我王府直接强抢,你这行径与逼良为娼的老鸨有何差别!别人怕你我年韵可不怕你!你要放狗你就放,我年韵要是怂一下我就不姓年!”年韵死死的磨了牙直接推开章佳氏站了出去,“老匹夫,你来啊!放狗咬死我!咬不死算你赢!”
九昌郡王被年韵激怒,“好好好!果真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爹就是太宠你!今日我不放狗我就不姓章,南阳王府若是敢阻拦一下!此事就没完!我倒要看看南阳王府仗狗行凶,欺我祖帝旁支一脉是何道理!来人放狗!”
狗绳一松,那硕大的藏獒犬就凶横的朝着年韵冲了过来,年韵用力的闭上了双眼,接受剧痛。
年四重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年韵被咬,径直要出手,但是有人却比他更快一步的将年韵抱在了怀中。
尖锐的牙齿狠狠地插入结实的臂膀。
“太子!”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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