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决定了罢,我们此次出游,也是奉了家师之命,游历义诊的,本就不应当收取诊金,且还有老人家做得这么好吃的面食以及提供的住处,已经是我们占便宜了。”为了让人安下心来,李瑶撒了一个谎。
果然,二位的神色不再那纠结,只是更加的感恩戴德了,嘴里不断的说着感激的话,同时对她口里的那个师父也是感激得不行。
轻轻抹了一把嘴,李瑶问道:“对了,我观其腹部,并不像是一般伤口,况且也没有被大夫医治过的痕迹,怎么回事?二位老人家方便告知吗?”
“唉,这些都是我们村里的事,二位恩人还是不要搅进来了。”老者叹着气说道。
老婆婆也在一旁点头同意:“是啊,恩人还是不要问了,到时候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话,那就是我们的大罪过了,老婆子现在去给你们铺床去,旁边的屋子灰尘多,就我女儿出嫁前的屋子干净些,恩公晚上就暂时将就着睡上一晚吧。”
“打扰到你们已是我们的不是,岂还能挑三拣四的不知好歹?”
“恩公切莫这样说,你们都免了我们的诊金,还送了药,不能让你们住好,实是在我们自己都有些过意不去。”
“好了,老人家也别和我们客气了,再这样就见外了。”
第二天一大早,听到了脑海之中救人成功的李瑶心情不错,与卓文清在被子里赖了好一会儿才起床,这个时候,二位老人已经将早饭给摆上了桌子。
虽然老者家里确实有些朴素,但是李瑶曾经也是这样过来的,对她而言则是没有影响,而卓文清,以前行走江湖之际比这更差的都住过,更是不在意,相反的,二人因为有彼此在身边,睡得比以往还要香甜一些。
“恩人,先净把脸,然后吃早饭。”老婆婆热情的端来了一盆热水,上面搭着一条布巾,大着嗓门儿笑着对二人说道。
李瑶快步向前,接了过来,对老婆婆口中恩人的称呼很是无奈,不论她与卓文清怎么说,老人家坚持叫他们恩人,说是以此来聊表心意,固执得紧。
帕子是新帕子,木盆子也是干干净净能看见里面已经磨掉的花纹,李瑶与卓文清快速的洗好之后,便坐在了桌子帝边。
早饭很简单,稀粥外,咸菜,一小盆黄馍馍,还有一碟煎得金黄的鸡蛋。
饭间,二人注意到二位老人家从未向鸡蛋的那个碟子伸过筷子,明白了这鸡蛋于他们而言的贵重性,并没有推辞他们的好意,只是想着离开之时留些银两给这二位良善的老人家,让他们生活不至于因为躺着的儿子而太过于拮据。
正吃着饭,忽听一个声音急吼吼的响起:“村长,村长,那些人又来了!”
紧接着,叫唤的汉子就奔到了村长家里的院里,引得一旁正在吃老婆婆准备的干草的马匹扬了扬蹄子,有些不安的在原地动来动去。
“这,村长,有客人?”来人是一个黝黑的干瘦青年,他的大嗓门在看见桌边坐着的几人之后,不由得放低了些。
原来老者竟是村长,只见他使了一个眼神,那人便乖乖的在原地不敢动弹。
老者扯了一抹笑对着疑惑的二人说道:“恩人你们先吃着,小老儿有些事先去看看。”
见二人点头,这才快步的向着那青年走去,扯着他的胳膊出了院子。
老婆婆自打早上就没有消失过的笑容也停滞了,她有些不安的向院门口张望,最后,因为太过于担忧,匆匆的对着李瑶与卓文清说了二句话,也跟着出去了。
“文清,出什么事儿了?”李瑶相信以卓文清的武功,那老者与青年边走边说的话,他定然是能听见的。
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好奇的李瑶,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是山那头的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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