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君师父?”
“我同你一起去。”
“这么快便考虑好了么?既然如此,从此刻开始那便要听我的了。”
君曦皱眉,道:“听你的?我需要做甚么?”
钟离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忍不住拧了拧眉,道:“第一,把面具摘下来,隔着一层银黑色的面具,连真实面容都看不清,更遑论要看到隐藏得更深的?”
她忽然笑了一声,又道:“莫不是君师父样貌生得不如我二人?所以才迟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君曦:“”
论说自己是说不过她了,不知莫青璃从哪里寻这么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就她那不善言辞的性子,怕是没有少被她欺负,只不过小夫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自己也不好多说。
至于面具戴了几十年,习惯了,竟再也摘不下来了,不过这丫头说的也对,摘下面具或许能够少一些阻隔。摘,便摘了罢。
君曦修长手指扣住面具边缘,轻轻取了下来,露出一张明丽端庄的脸来。
容姿端华,眉目如画。
明明是六十岁的人,瞧上去不过三四十岁,钟离珞觉得莫青璃生得那么好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君曦年轻的时候,容貌定不会输于莫青璃。
钟离珞心思一转,道:“君师父,要不要再与我打个赌?”
“可,你说赌甚么?”
“就赌阿璃见到你的反应,她会夸你好看你信不信?待会到了舍身台你先别出来,等我咳嗽一声你再出来,允否?”
君曦道:“她先前见过我的脸,不见她说甚么。”
“那是我不在。”
君曦:“”
“好,赌注呢?”
钟离珞扬眉道:“不知君师父可会做饭?”
“会一些。”
“那就好。”
“你要我下厨?”
“到时再说。哎,舍身台是这个方向么?”
舍身台是一座断崖,崖边一巨石,环绕粗黑铁索,上书三个大字:舍身台。
是用以惩罚犯下大错的门人的,莫青璃自认无过,却不敢违抗君曦的命令,自早到晚,在这里已跪了整整一天,她晓得是师父刻意为之,想必她的矛头指向的是钟离珞。
你去找她了罢?阿珞
由于久跪带来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心里的焦躁却如燎原之火,慢慢灼烧起来。
她不会有事罢?几乎忍不住想冲回去,然而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却很快被压下去。
心里有个声音说:你该相信她。
这种两重天般难耐的折磨在看到薄暮的余晖中闪现的白色身影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你怎地这么听话,她让你跪着你便一丝不苟的跪着,膝盖跪坏了可如何是好?”身前传来的是熟悉的嗔怒声,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她若要你从这里跳下去呢?你也跳?”
莫青璃顺着她托起自己的力道站起身来,笑道:“你瞧我敢么?”
“谅你也不敢。”
莫青璃不再接话,站在她身前定定的瞧着她,钟离珞脸上少见的擦了水粉,唇上也抿了口脂,半点瞧不出身受重伤的样子。
脸上传来柔柔的触感,钟离珞给她摸得很舒服,半眯起眼睛,就像只一脸餮足的猫咪,她语调慵懒道:“你想做甚么?”
你师父还在这里呢。
下半句还没说出口,莫青璃便一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口舌相缠中,有一股清爽湿润的水汽,自然还有一丝极轻极淡近乎消失的血气。
莫青璃松了些力道,离开她的唇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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