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温穆飏遣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关进了房内,缓缓地在书房内踱步,他伸手从书架子上拿出那本关于血煞的册子,随手翻看了几页,温穆飏面上有些冷,他随意的将那册子扔回了书架。
书房内室里挂着墨潋平日临笔的素描,都是一些花草风景,如非有目的,她几乎从来都不画人物。
温穆飏走过悬挂着的字画,心里翻腾着情绪,脸色不是很好看,走到最里面,温穆飏脚步猛地停住,看着眼前的一幅画,他的眼睛不由得闪烁起来。
画中满地大雪,一对抱着孩子的扶起映雪赏梅,男子身旁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童,正拉扯着男子的衣服想要抱起看得更近,夫妻对望,面上带着笑,融合着身边的景,整幅画虽然是雪景,却让人觉得温暖不已,而画中的夫妻,就是墨潋和温穆飏,神韵姿态都那么一丝不苟!
缓缓地伸出手,温穆飏不由自主地伸向画中墨潋的脸,他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眼中温柔似乎要滴出水来。
“王爷,宫内传来消息,在御花园附近找到了太子的一只鞋!”
门外传来的声音将温穆飏的思绪打断,他面上动了动,猛地收回目光,脸上瞬间变得冷了起来。
书房的大门“吱呀”地一声打开,追风在外面候着,看着温穆飏精致朝着清越小筑走去,他心里一沉,来不及多想,紧忙跟了上去。
“王爷您回来了!”看到温穆飏进来,锦嬷嬷面上带笑迎了过去,道:“沁侧妃已经醒了,早晨还说饿了吃了不少东西!”
温穆飏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嗯”地应了一声,便径直走了进去。
锦嬷嬷瞧着温穆飏面上神色不对,心里一颤,虽然担心,但是毕竟是下人,她也不能进去看着。
温穆飏打开卧房的门时,墨潋依旧如往常一样手里拿着一本药典细看,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才将目光从书上收回来。
迎着温穆飏脸上的冷意,墨潋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一般,一双如波的水眸看着他,迎着他的冷,她没有说话,一如往常的淡然。
“你把佑儿藏在了哪里?”
没有关怀,没有询问,没有温柔,温穆飏第一句话是带着怀疑和防备,他面上的冷意如冰霜,让墨潋感觉到一阵阴寒。
“怎么,你是觉得我也要篡位吗?”墨潋垂下头不去看温穆飏的冷眸,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嘲,却又故意轻描淡写。
看着墨潋这样的疏离,温穆飏心里也是一紧,他一双手握起,眼睛之中有着轻微的颤抖,片刻,他猛地转过头,不去看墨潋,道:“你的仇已经报了。”
墨潋面上动了动,看着温穆飏的背影,她面色沉了沉,似乎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所以,我需要有一个保住自己的性命的底牌。”
温穆飏全身一怔,猛地转过身看着墨潋,他周身散发着冷意,看着墨潋面上带着浅淡的笑,他心里似乎是被针扎一般,疼,很疼!
“将太子送回来,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温穆飏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的目光低垂着,将眼底的情绪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墨潋一顿,手在袖下不由得缓缓攥了起来,片刻,她的唇角挑起,道:“我可是亲手杀了太后,不管怎么样,她是你们的母亲,你们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你也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温穆飏似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猛地转过身伸手一把抓住墨潋的手腕,目光死死地锁在墨潋的眼睛上。
墨潋扬手甩开,一双如波的水眸带着怒意,迎着温穆飏的阴冷眸子,她没有一丝退缩。
“她死了,你满意了吗?”温穆飏的头都没有抬起来,声音也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墨潋身子一震,看着温穆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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