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则叹了口气,还摇了摇头,气得那壮妇依云差点就忍不住要挥拳头去打这四川来的奸猾汉子。
“嗯你是说,吹得气会从那新开的口子漏出去,所以那吹箭便吹不远了”崔燕子一点便透,回答了张阳的问话。
“然也,然也女大王果然聪慧至极简直是位女孔明,哪里是其它胖的粗笨婆娘可比的”张阳拍了一下那崔燕子的马屁,然后继续说道,“同样的道理,我们若是在那大炮的炮身上开一个口子,火药的气漏了,那么大炮的炮弹自然也就打不远了。女大王你来看这佛朗机炮,为了提高射速,又为了从后面装填以便在船上使用,这佛朗机炮便在炮身后面开了个火门和填炮弹的口子,这火门密封不严,很容易漏气,漏了气,那大炮自然就打不远了,女大王,你看我说的可有道理对对对,你看,就是这里,好大一个口子,怎么会不漏气咱们军器局把大炮都卖给了女大王你们,却不把密封炮门的法子教给你们,那不是留了一手,是什么”
张阳指着佛朗机炮后面的炮门给崔燕子说道,见张阳说得有理有据,深入浅出,而且看见张阳所指的佛朗机炮炮门处确实密封不严,崔燕子这才相信张阳所言非虚,点了点头:“先生说得果然有理,那么这该死的军器局还留的第二手是什么”
张阳见崔燕子已经被自己忽悠的连称呼都变了,心下暗暗得意,然而表情却做得愈加严肃,愈加痛心疾首。
“女大王且听咱道来,这军器局留的第二手呢,咱也跟女大王你说个简单的道理,小孩子玩的打陀螺,想必女大王也都见过吧”张阳又问道。
“嗯,见过。”崔燕子这会儿完全没了之前的冷艳多疑,仿佛一个听话的小学生在听先生说课一样,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看见自家姑娘都这样了,那壮妇依云自然不会再找麻烦,而是蹲在一旁,静静听着张阳的说辞。“嗯,这陀螺尖尖,又没有腿,为啥子可以立在地上呢因为这陀螺一转起来,就可以更加稳定,转的越快,这陀螺立在地上的时间就越久,也越稳定。同样,若是从那大炮中射出的炮弹,若是能够旋转起来,那么在空中飞行的过程中,自然也会更加稳定,打得就更加准确。而这让炮弹在空中转起来的法子,咱们军器局早就有了,可是在这佛郎机炮上,女大王你们可曾看见这就是咱们军器局留的第二手,所以咱就说,女大王,你被那军器局的梁源给蒙了,这佛朗机炮看似是卖给你了,可是他东减西减,却是连原来的炮的一半儿都没卖给你”张阳的话说得斩钉截铁,信誓旦旦,似乎完全不由得崔燕子他们不信,而且张阳所说的这些话也确实都是真话,大概,这蒙人的最高境界不是九真一假,而是直接拿真话蒙人,甚至这蒙人还蒙的深入浅出,仿佛科普课堂一样,即便这崔燕子精明过人,但是因为知识年代的差距,又如何不被张阳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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