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这”张彩拿着手中的信笺,有些不敢置信,虽然他已经对严峻的形势早有判断,却没有想到,事情竟真得变得如此棘手。♀
“没错,这就从仁寿宫里得到的!现在看来,皇上大婚多年仍未有子,天下臣民对皇上治道又多怀怨怼,故此多有借口立宗室子以作储备,却实是盼望早立新君,原本这些人的闹腾,某家并没有看在眼里,然而却没想到,如今竟连太后也这就是太后密谕宗人府呈进的皇家玉牒,显然是为选立宗室做准备的,上面画红的,都是太后意动的人选。若是太后执意如此,那么我们会很被动!”刘瑾原本有些颓废的眼神儿,瞬间变得有些阴翳。
“这当今圣上无论怎么说,都是太后亲出,先皇与当今又是两代单传,若是另立新君,岂不是连先皇的宗祠都要绝了?!太后怎么会出此下策?!”张彩万万没有想到,首先发难的人,竟然是他从没有考虑过的皇太后?虽然张彩早就知道,皇太后和皇帝母子不合,可是毕竟血浓于水,虎毒尚且不食子,那张太后又不似有武则天那般的野心,怎么会要知道这弘治皇帝跟张太后的关系,并不比其他的皇帝,弘治皇帝的一生,仅有张太后这一个女人,他们之间也只有一个儿子,用现在的话来说,这个儿子是两夫妻爱的见证,甚至爱的结晶都不为过,这样一个家庭,虽然说是在紫禁城内,可是却与一般民间的小家庭又有什么区别?在张彩心中,这应该是个父慈子孝,无比和谐,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帝王家庭,所以当张彩得知,竟然是张太后从背后捅了朱厚照一刀,即便张彩智比诸葛,也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哼哼!血浓于水?!恐怕事情就是坏在这血浓于水上,廷芳,你大概不知道,在宫里可一直流传着一件秘闻,原本这件事一直被那老王岳给掩着,自从他出宫之后,这件事倒有些零星地传出来了”刘瑾说到这儿,向着书房外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据说,当今,根本不是太后所出!”
“什么?!”张彩瞪大了眼睛
刘瑾并不管张彩的目瞪口呆,而是自顾自地开始述说,他这些年来,从故纸堆中,从宫中仅有的老人口里,从锦衣卫的密档中发掘出来的只字片语,再结合朱厚照与张太后“母子俩”的奇怪表现,刘瑾有些隐隐地把握住了整个事情的脉络了:“这件事还要从先帝时的一桩荒唐的案子说起,当时锦衣卫的人,在东郊的农村捕获了一个自称为皇亲岳丈,自称是皇太子朱厚照外祖父的老疯子,这个老疯子名叫郑旺,这老疯子郑旺只是一个贫穷的军籍人家,曾经有一个女儿,却不知所踪。♀因为他整日里说这些大不敬的话,才被人报了官,并交由锦衣卫秘密处理。当时处理这件事的人,正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牟斌,然而,锦衣卫的密档中,却无法找到这件案子最后的处理结果,那个叫做郑旺的老疯子,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锦衣卫中的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后来,某家又从宫中知道了这样一件蹊跷事,与郑旺的案子,几乎在同一时间,宫中有一个名叫刘林的太监被赐死了,若是说在其他朝,宫里死个把宫女太监,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然而先帝爷性子素来平和,为人宽厚,在先帝当朝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处死过宫中之人,为什么偏偏这个刘林,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赐死呢?
“某家起了这个疑心之后,再查那刘林的籍贯,发现他竟然跟那老疯子郑旺是同乡!某家之后再遍查宫中名册,竟又发现了一个名叫郑金莲的都人,负责太皇太后寝宫,也就是现在的仁寿宫的洒扫,她也是从郑旺所在的那个村子入宫,并且更加巧合的是,这个低等的宫女,竟然也在那一段时间,不知所踪!有一件事情,那可能是巧合,那么再有第二件,第三件,某家想,那便可能不是巧合了。于是某家便猜那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