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海县县令上门的时候,杨慎和唐伯虎这一对师兄弟正好来张阳这里蹭吃蹭喝蹭药,原本没什么底气的静海县县令,猛然见到阁老杨廷和的儿子,自然那原本就脆弱的小心脏,变得更加脆弱了。♀
“张大人,您看,事情大体就是这样要不,明天您亲自去衙门口一趟?您看,您要是不去要是那帮生员闹将起来,卑职不是怕您也担上干系嘛。不过,张大人您放心,这事儿原本也不复杂,而且您也占理,白姑娘与您又是情投意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原本那许宜就是有些无理取闹,待明日,您顺腿到公堂上去一趟,我们把人证物证一摆,那帮生员肯定也就无话可说了,自然事情也就消停了。”这位静海县县令坐在张阳的下首,甚至只敢半个屁股沾着椅子,很有些小心翼翼地对张阳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语气有些低三下四地请张阳明日去公堂一趟。
不过这位县令倒是很微妙地完全没有提汪平和的名字。
“没事,县令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有人告官,我作为被告,自然是要到堂受审的,哪里还需要县令大人亲自上门知会。”张阳实在没把自己的这个锦衣卫千户当一回事,平日里说话办事也跟以往无异,再加上来自那样一个法治国家的张阳,直到现在,其实还是对法律保持着一份发自心底的敬畏。
然而张阳这样的态度对于静海县县令来说却是受用的很,其实他来的时候,都做好了被赶出门外的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张阳如此好说话,气质风度不像一个锦衣卫,倒像一个饱学的大儒。
不过虽然心里对张阳有些好感,却不代表这位县令就愿意跟张阳推心置腹,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告辞而出。
“我说张兄,你是在天津卫得罪什么人了吧?”那静海县县令告辞而出之后,杨慎率先开腔。♀
“嗯?不会吧?我来天津卫才多久,能得罪什么人好吧是得罪过一些人,不过张家的两兄弟不是已经被赶回青县闭门思过了吗?这会儿他们应该不会出这种风头吧?剩下的要说得罪的人那就是马淑,马大小姐了。我说杨兄弟,你不赶紧去问问你那口子,是不是她在针对我啊?”张阳有些开玩笑地说。
“咳咳我跟马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过,说正经的,这件事儿肯定不能是张家的那两个活宝能干出来的。一百八十名生员联名作保,这已经是天津卫一多半的生员数量了,张家那两个活宝纠结起一百八十个打手容易,想要纠结起一百八十个生员,别说他们兄弟俩,就是他们的老子来了也办不到了。”杨慎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这有什么难猜的,既然不是得罪人,就是招人嫉了呗。不招人嫉是庸才,张小兄弟这份人品相貌,这份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才情,不招人嫉恨,那才奇怪,这又有何奇怪?再说,那群生员不历来都像饿狼一样,闻着点儿肉味,便群起而上么?”唐伯虎在一旁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唐伯虎之所以会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原因,当年他牵连进的科场舞弊案,原本并没有什么证据,可是上面就是为了平息举子们的呛声,才拿他当替罪羊,当黑锅犯的,对此,唐伯虎又怎么会不恨得咬牙切齿。
听到唐伯虎这有些愤世嫉俗的话,张阳没来由的在脑海中显出一个人影,就是那个总是让人感觉有些阴郁的汪平和看来真是要让乔龙手下的那几个弟兄们帮自己查一查了
说起汪平和,他这会儿正跟那一百八十个生员中的几个领头者一起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巷深处,一家精雅的小茶室中“品花饮酒”。♀
“我说汪兄,那张阳怎么说也是个锦衣卫的千户,我们这么弄会不会”其中一个年纪近三十,国字脸,皮肤略黑的生员有些担忧的问道。
“哼!他张阳算个屁啊?!千户怎么着?就算是锦衣卫的头子石文义,见了我干爷,那不是也要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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