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诺从进宫开始就一直受到大皇子的宠幸,但他从没有因此而愚蠢地沾沾自喜。看了太多曾经得宠的人,最后被凯撒伦破烂一样送给别人,所以西诺从来不会主动去讨好凯撒伦,不过在侍寝的时候还是会识趣地想办法哄他开心。
也许正因为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反倒让凯撒伦对他的兴趣与日俱增,到最后他甚至很少找别的一ga。凯撒伦一直因为他无法怀上孩子而不喜,不过非但没有因此冷落他,反而变本加厉折腾他。
其实有的时候,凯撒伦对西诺也很温柔,会在天气冷的时候搂着他入睡,过生日的时候也会特地从外面赶回来帮他庆祝,亲手帮他切蛋糕,抹去他粘在唇角的奶油。面对这些,西诺时刻提醒自己,他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用来解闷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是被他标记的一ga,没有身份地位,只是私人所有的物品。
西诺憎恶这个世界,曾无数次设想,要是能除掉凯撒伦该多好,这样他就自由了,不用惧怕,不用这样行尸走肉地活。可是那天晚上,当那个传说中的一ga刺客问他要不要一起走的时候,西诺却一下怔住了。他说他不想连累他被发现,可是事实上他心里真实的想法是怎样的呢?
西诺知道,他只是害怕,害怕凯撒伦的权势,害怕皇家的通缉而在所有可能的后果中,他最害怕的,其实只是改变现在的生活。
痛恨现状,却不敢改变现状,恍恍惚惚,不知所谓。别人活着是为了生活,而西诺活着,却只是为了活着。所以,他选择了妥协和逃避。
凯撒伦渐渐不再找一ga侍寝,拒绝任何人的亲密接触和靠近,但他会偶尔来找他。西诺起初也搞不清楚凯撒伦在弄什么名堂,第一次这样的时候,西诺想要像以前那样上前服侍他,帮他脱衣服,可是凯撒伦却非常粗暴地将他推开,西诺不敢有怨言,以为是凯撒伦终于厌恶了自己,然而凯撒伦推开他之后,却不离开,依然坐在这里,西诺便远远地靠着墙角坐下。
后来每次凯撒伦都是这样,一言不发地在他房间里坐上很久,然后沉默地离开。连续一两个月,到最后凯撒伦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来了就这样与西诺沉默相对,有的时候会看着西诺,有的时候只是垂着眼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在外面,大皇子凯撒伦的行事则愈加残忍跋扈,将好好的帝国弄得乌烟瘴气。
终于有一次,西诺忍不住开口,问凯撒伦:“殿下为什么每天晚上都来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西诺的错觉,觉得凯撒伦的目光有些僵硬迟钝,他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嗓音沙哑地说:“我还认得你。”
西诺愣了愣,没听懂凯撒伦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
凯撒伦看着西诺,西诺突然发现他的眼眸颜色比以前淡了一些,是光线的原因吗?西诺心中不解,一直以来他和凯撒伦之间从未有过感情,他深知这点。可是不知为何,在这些沉默相对的日子里,西诺竟体会到一种以前他们在一起相处时从未有过的放松和闲适,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发呆,知道凯撒伦就坐在那里,却不用去顾及他,可以当他不存在,却又不像自己一个人独处时那样空虚孤独。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心境转变,所以当凯撒伦这次向他看过来时,西诺竟然胆大包天地与他平静对视。
“记得我?那我是谁?”西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
凯撒伦摊开自己的手掌,低头看着,“我是谁?”
西诺是最先察觉到凯撒伦不对劲的人,可是当他向其他人试探口风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却不是这样,在别人眼中,凯撒伦变得越来越残暴,难道他只是对他这样温柔?西诺还没有那么自作多情,他开始暗中观察凯撒伦,结果发现他白天脾气的确很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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