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闭着眼吸烟，没有回答。

    “我说过，我不会逼你。”林静停下手中的动作：“小黑，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我不想伤害她，她是无辜的。”小黑用力吸了口烟，眼睛睁开，又合上。林静知道，那个她指的是小黑的老婆，在他钱包其中一个夹层里放着那个女人的照片，二寸小照，黑白的。于是，捏了一角，抽出来。

    “你说过，你不爱她，而且也逆反了跟她在一起的那种生活。”林静戳着照片：“无休止的争吵，为了房子c车子c孩子还有永远理不清的婆媳关系。”

    “她是我老婆。”小黑夺了照片，重新塞进钱包里，继续抽烟：“高中没毕业她就跟了我，生孩子的时候，没钱，带她去的小诊所，她疼了三天三夜，生完孩子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问我饿不饿。”

    “可你不爱她。”林静靠到小黑怀里，用手指去描画他的肋骨。

    “我也不爱你。”小黑眼角微抽，附身，将烟按在地板上用力的捻。

    林静咬着下唇，沉默许久，说：“不爱就不爱吧。”

    小黑起身，林静看着他裤子，穿鞋，低声问：“明天还来吗?”

    小黑沉默，没有吭声，林静知道不吭声就是还来。男人都是偷腥的猫，能偷一天是一天。所以她笑，裹了床单躺在床上，眼神迷离，“你老婆是好女人，但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小黑穿上鞋，从口袋摸出烟盒，空的，愣了愣，扔掉。垃圾筒里，精子在呻吟，“这是爸爸的味道。”

    晚上，林静给小黑发短信，顺便复制了一条给她老婆，然后傻傻的看着手机笑，“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别想得到。”

    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于是又发了第二条给小黑：“惨了，我刚刚给你发短信，一不小心发你老婆手机上了。”

    小黑回过来，两个字：“林静。”

    看着手机，继续笑，男人的愤怒与无奈，隔着手机也能想象的到，于是撒娇，装无赖，装委屈：“我不是故意的，你忘了，那天你手机没电，用我的给你老婆打，结果号码忘记删除了。”

    等了许久，不见回复，于是又往小黑老婆的手机上发了条：“怎么办?要不我给你老婆解释解释?”

    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都是一码事儿，林静是老师，知道善加利用。

    果然，女人打来了电话，声音细细小小，只问了一句：“你爱他吗?”

    “谁?小黑!”林静握着手机笑，反问：“你爱他吗?”

    女人沉默，良久，轻声道：“我是他老婆。”

    林静扯嘴角，知道那个女人看不见，于是扯的更大：“可我是他爱的人。”

    女人没有再说话，于是林静挂了电话，然后握着手机，静静的等待。凌晨时，小黑打了电话过来，说：“不要再联系了。”

    林静扯扯嘴角：“没关系，你跟你老婆好好过日子吧。”

    放下手机，林静眼中是一片阴沉，她没有想到窗户纸捅破之后会是这样的结局，没有呼天抢地，没有山崩地裂，只有一句“你爱他吗?”只有一句：“不要再联系了。”

    情人的结局，不是被选择，就是被放弃，林静恨恨的咬着牙：“我得不到的幸福，你凭什么得到。”

    于是起身，洗澡，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画，一张平凡的脸，瞬间就变了模样，不倾城，但也算漂亮。出了门，才想起，她不知道小黑住哪儿，从来都只是他来找她，所以电视剧里那种情人上门夺夫的戏码没法上演。失落，寂寞，于是拿起手机摇微信，摇着摇着就摇到了陆尧，很好，这一次，她不会被放弃。

    记忆随着窒息而来，随着窒息而去，林静对着女鬼那张恐怖的脸，理直气壮的委屈：“那天之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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