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子，我爸爸对天堂哥可好了。”

    “嗯！那是真的好，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康校长对我很照顾，我很满意，我也谢谢你呀！”

    纪小凡一边笑，一边准备起身。

    “琼，我想擦把脸。”

    未及纪小凡起身，张天堂忙走到跟前搀扶起了纪小凡来：“小凡，来，我扶你。”

    康琼还未动手，张天堂就走了过去，这一男一女显得很默契，看起来走得很近，康琼的心里咯吱一下就不爽起来，她将自己包放到沙发上，坐到表嫂子的桌子前看起报纸来。

    “小凡，小心呀！”张天堂轻轻搀扶着纪小凡，扶着她靠到了衣服架子边，然后弄了半盆开水。

    “我自己来！”纪小凡伸手去摸水。

    张天堂忙用手挡了一下：“小凡，别，别，我来吧！”

    张天堂拿了湿毛巾轻轻的在水里浮了几下，然后朝着纪小凡笑了两声：“我来弄吧！”

    将热毛巾弄干，然后帮着小凡擦了把脸，又帮着小凡擦手。

    纪小凡虽然醉着，但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酸溜溜的感觉，这么多年了，第一次享受一个男人的伺候，她的心纠得很紧，倘若没有康琼在场，她真想扑过去将张天堂抱一下，哪怕只是抱一下，她的心里也就开心了，可是，她不能，她的痛楚真的就是这个男人给自己的呀！

    纪小凡强忍了一下眼里的泪水，慢慢的将浸在眼角的东西方用手拔弄了一下。

    “有渣吗？我来帮你。”张天堂下意识的扔了毛巾，赶紧走到纪小凡的跟前，一只手豁开纪小凡的眼皮，另一只手轻轻一拔，那个渣儿立马飞了出来。

    小凡的眼睛有些肿，眼皮子有些红，并且伴着几丝泪水。

    “我再帮你擦。”

    纪小凡本想动手，但没有，她再次强忍了一下，细细的看着这个昔日白净而方挺的脸蛋跟那个坚实的身子的小伙子。

    她真想大哭一场，哪怕是真的大哭，她都乐意，但一个女人已经承受了太多的东西，她不想再度将这种灾难提及起来。

    在平林她唯一喜欢的男人就是张天堂，他的身子弯着，每一处都仿佛像勾着自己的灵魂一般，她从十三四岁就准备要嫁给他，可是她的一切的爱都被他拒绝。

    在她从中师毕业的时侯，她一直在想，娃娃亲都订了，自己该就是张天堂的媳妇了，可是，什么都是假的，甚至于什么东西她都没有得到，好可怕的男人呀！所有的通信中断，自己的信息就像纸片一般飞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张天堂的脸蛋很红润，眼皮子与嘴皮子很薄，比原来在平林的那当儿要帅得多，而且也像个男子汉，他的手就浸在水盆里，她很喜欢这个男人的动作，每一点细微的她都喜欢，真没想到事隔多年，他的样子依然没变，可是自己呢！纪小凡不敢去看，因为自己的脸蛋上再没有了先前的红润，唯一存留的就是自己被岁月绣蚀的脸蛋，纪小凡双手突然抚在自己的脸蛋上，轻轻的抚弄着：“我都老了！”

    纪小凡突然崩出了这么一句话，眼泪涮涮就往下滚。

    张天堂拧干了毛巾，转了身子细细的看着重纪小凡的脸蛋。

    “天堂哥，你干呀！你看我表嫂子本来很开心，你一来就惹他生气，你什么目的呀？”康琼一把将张天堂推到了一旁，张天堂有些郁闷，他没惹纪小凡生气呀？

    纪小凡的眼泪很多，但康琼这么一说，纪小凡立马将眼泪擦了个干净，然后细细的看着康琼：“没事啊！天堂哥怎么会惹我呢！你看看，都是老同学老相识了，他都帮我擦脸了。”

    “他这人，表嫂子，老爱惹人生气。你说，都跟同居几天了，还天天惹我不开心。”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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