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点夸大吧!”
张一义笑着说出了老实话,旁边的邵玉娟笑了笑:“不夸大,你怎么当英雄呀!就按周记者说得办,就说你的胳膊被整断之后,你没有哭,把医生给吓哭了。”
张一义笑了笑:“嗯!”
爸爸从来都是很耿直的,说一不二,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可是今天竟然听邵姨的话,而且很爽快的便答应了。
采访一直采访到了五点半,这时,周记者扶着张一义要到山上去,因为在那里还得采访一下纪霸天村长。
纪村长来得很迟,大概吃完饭睡了一会,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跟着队伍向山上开进,走到那个小土山拐角处,纪霸天示意了一下当时的位置,然后又像张一义一般讲起这个故事来。
大家听得很激动,也都感受到了一个农民的伟大,到最后,纪霸天以一个村长的身份对此交事件做了总结,完毕之后,邵部长也做了发言。
“很感动呀!一个农民竟然不顾个人的安危,为了保护集体财产,真的很让人感动,作为平林县的宣传部长,我觉得有必要将这种先进事迹报道出去,弘扬我们民族的优良传统美德。”
领导的讲话就是领导的讲话,语句短而且高屋见瓴,引来大家的掌声。
领导讲完话,一切就宣告结束。
“二哥,回吧,小周跟司机烦你接待下,我跟一义还有事。”
纪霸天点了点头,招呼着司机跟小周记者朝山下走去,卢秀红挽着儿子张天堂的手跟在后面。
“妈,房盖得还真快,军林最近打电话了没?”
“打了,老问你升官了没有,你爸说你当了办公室主任,她就开心的不得了,她说等她毕业了也当个教师。”
“估计还会回到平林,军林从小就喜欢干这一行,而且喜欢得不得了,天天教比她小的孩子们念书,感觉就是一个教书匠。”
“你学习好,你妹妹学习不好,让你上师范类有些屈才,好好干,拖你爸爸的关系,当个真正的国家干部,混一下肯定会有成绩的。”
“妈,爸怎么那般瘦呀!”天堂压低声音问道。
“堂娃!”卢秀红的声音突然哽咽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冷冰冰的向上看了一眼,“堂娃。”
张天堂不时的瞅瞅后面,因为妈妈的眼睛也不时瞅着后面。
“妈,你别难过,爸跟邵姨她没什么的。”
“堂娃,你爸估计没”
卢秀红本想将事情说个清楚的,可是张天堂突然截断了:“妈,我爸估计怎么了?不可能,我爸都啥年龄了,你呀!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哦!”卢秀红舒了口气,点了点头,将该说的话咽了下去,张一义跟邵玉娟的事早年都传开了,现在都这把年龄了应该没有什么,但她操心的孩子们的将来,要是一义去了,自己一个人可怎么过呀?她一边走,一边向后看,张一义很开心,她虽然落泪,可还是幸福的。
一个人呀!来到这世上不容易,在弥留之际,完成一点心愿也属正常,只要在有生之年能让他开心,那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其它的什么她都不愿意去想,心很累,身子也很累,但愿这天过得慢一些,让这种幸福的曙光褪得也慢一些。
风有些大了,卢秀红真想退回去帮张一义将衣服往紧里裹一些。
一转身,突然看见一个美丽的影子正在收拾一义的衣服,她很开心,一个男人有两个女人照顾,那是一种从容。
“妈,你又怎么了,好像吃醋的样子。”
“堂娃,你傻呀!妈才不吃醋呢!你爸本来跟你邵姨一对,只是不知怎么的突然娶了我,当时我都纳闷呢!因为学校里都传说你爸跟你邵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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