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眉,她没敢遮,生怕又会出什么事情。
卢秀红先到自家门口,进厨房里将头发收拾了一番,又寻了根带子将裤子弄好,解了被撕断的裤带扔到了锅下。
舀了碗水,清洗了一下脸,又将手清洗了数遍,卢秀红突然想起什么,忙将表格放到案板上,朝后院跑去,她得把那肮脏的东西倒掉。
她的速度极快,因为这个象征着房的宝物危改造申请表就放在案板上。
当她回到厨房的时侯,表依然安详的躺在那里,她很开心,一义和红义还在说话,声音很大,说的什么他能听见。
“红义,你说这危房改造的快下来了吧!”
“哥,快了吧!现在在发表,嫂子估计在那等。”
“红义,邵部长是个好人,送了我棉袄,儿子都还没记得呢!”
张一义笑着抽开柜子,笑着从里面取了棉衣出来:“你摸摸这料,估计得二三百块。”
“哥,你对邵部长好,他肯定忘不了你呀!”
“红义,小心手挂,我先放下,舍不得穿,等冷了让平娃去穿。”
“哥,刚才还嗔怪天堂,现在怎么又要让那浑小子去穿。”
“红义,自家娃娃,谁不疼惜,再说我也舍不得穿呀!等他发了工资,给我弄个四五十块钱的就行了,那七爸的棉袄就很好看,你看今天主持寿礼的时侯穿的那个,听说是地摊上买来的,四十六,那划算。”
张红义笑了笑:“随你吧!哥,今天邵部长跟你说了你家的房子,纪村长肯定会给你们家的。”
“是金生还是玉娟?”
“哥,当然是邵金生了,你跟玉娟也不赖。”张红义笑着损了张一义一句。
“别瞎说,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你看哥都啥年纪了,你嫂子要是听见心里又不乐意,纪家祝寿,你嫂子最近老见玉娟往咱家跑,这心里正不乐意呢!”
张红义笑了笑,卢秀红没有说话,只是突然间泪水涌落了下来,一义虽然最近脾气不好,但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特别注意的,他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
可是康斯明说得又是什么呢?难道斯明没说真话。
二十六年了,斯明不会骗人的,这伪君子一辈子都在伪,你没有办法。
表格依然贴在胸上,卢秀红觉得自己很笨,竟然还要为一义的情人去充好,如果自己说这表格要下了,那肯定会让一义认为是邵玉娟帮的忙。
一定会的,思量再三的卢秀红非常能够确认此事,这个张一义,对那女人情有独衷,现在还常常打自己,他肯定心中还惦着她,
一想到突然之间用身体换来的东西又要去做别人的嫁衣,卢秀红的心里怎么也过意不去,她太亏自己了,张一义肯定跟邵玉娟有关系,越是与邵玉娟扯得远,越说明他们之间不清白,她老早就看出问题了,这个邵玉娟趁着这些日子的祝寿,天天老往自己家里跑,肯定有问题,司马昭之心,人皆有之。
难道康琼真是一义跟玉娟的女儿,她用手狂挖着心窝,力道很大,她要翻出这些日子以来有关康琼的东西,他的面容。
张一义人很方正,算是农村中的美男子一族,天堂也是继承了他父亲的传统美容。
康琼面容娇好,真的跟张一义有一像,特别是那双眼睛,很像张一义的眼睛,张一义啊张一义,你真的要在死之前认了这个女儿吗?或者你要跟邵玉娟出轨不成。
她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这心里的疙瘩突然越结越大,这眼泪唰得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看着这张表格,她突然后悔自己刚才跟纪霸天的举动,为什么要自己付出,还是用身体来付出,这代价太大了,她真想将表格突然扔进火堆里,让他永远的消失,什么邵玉娟,她真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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