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堂很激动的看着聋叔跟哑婶的表情,他觉得邵部长是个好人,爸爸一边抹泪一边拉着张天堂的手:“看看你邵伯伯,那才叫当官,专门给咱老百姓着想,这次给我买了棉衣,还给村民们发了铝锅,你说大家能不赞扬吗?当官就要当像你邵伯伯这样的好官。”
“爸,你说得对,邵伯伯真的很好,我也得很好的孝敬你跟妈,你的身体真的很瘦,跟我到市里的医院检查一下吧!”
“别!我不是检查了吗?那个好像姓杜的医生说我没事的。”
爸爸说得有头有面,医生的姓氏也说出来了,看来真没多大的问题,至于那个医生姓杜还是姓其它的倒没有必要去理会。
“平娃,你的任务也不轻,我听玉娟说现在的城里人可挑剔了,要什么家庭背景,还要什么房子,家里你就别操心了,咱家有几亩核桃,后山还可以挖些药材,补给家用没问题,你就放心的管好你的事情。”
张天堂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邵部长好像在示意后面的助理拿什么东西。
“部长,是那个一千元吗?”一位助理笑着问道。
“就是,我来时准备好的,好像在车里的包里,你看一下。”
男助理点了点头,回到车里去取。
邵部长像个指挥家一般,朝着后面的记者群招了一下手:“大家过来给我们村最最伟大的父亲跟母亲照张像。”
张天堂正纳闷,突然爸爸凑到儿子的耳朵跟前说道:“你聋叔跟你哑婶可算出人头地了,捡的那个儿子肖玉阳,现在在农业部里工作,可威风了,听说是提前招录。”
张天堂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穿着极其破烂的男孩子,他比自己跟小凡小,不仅年龄下,个子也小,姓氏里还有一个“肖”字。
关于这家伙的来历,不算稀奇,纪元乡在八几年的时侯,人人都很穷,谁家要是孩子多,那肯定就养活不了,聋叔本是纪家村人,一个人老是在外面去给人算命,有时还给人驱魔散鬼,因为落后,所以他也能赚些小钱,但一个人终究不好过,吃的穿的没人帮,只能像个叫花子一般,逢上给那家的孩子算命取名,或是给那家的老爷子算命估寿,那个家里就会给聋叔管上一顿丰盛的美餐,聋叔总会很高兴的问那家央酒。
他算命全用手写,对于这一点张天堂一直不解,因为聋子听不进话,也不会说话,这字是怎么念的,老一辈人说他是后天聋的,也有人说他是一出生就聋的,字是自己天性悟的,不管是哪一种,都能看出聋叔的自立能力,像他没沦落为乞丐那算是有福的了。
那一年外省发了洪灾,村里逃荒过来一个女人,是个哑巴,天天在纪家村乞讨,没人肯施舍,唯有聋叔偶尔给些东西,后来,两个人就过到了一起,聋叔也有了女伴,天天可以穿得整整齐齐去算命,而家里头,哑婶很勤快的包揽一切活计,然后慢慢的积钱,最后也盖了一间半的土坯房,原来的房子弄成了厨房。原来的厨房则简修了一下弄做了库房。
听爸爸说,好像是有一年的大雪天吧!在我刚一岁的时侯,哑婶土窑里挖干土,听到婴孩的啼哭声,就将那个孩子捡了回来,聋叔很开心,两人决定将孩子拉扯大。
那个聋叔好像姓肖,所以就给取了个玉阳,两口子有玉阳之后,动劲更大,聋叔天天出去算命,哑婶就在家里照顾玉阳。
肖玉阳长得很英俊,但就是个头小,脸色发白,估摸着是营养不良,张天堂与纪小凡一级,玉阳比他们低一级,只听说这个家伙学习很好,在他上高三的时侯,他考上了城里的重点高中。
本以为聋叔家会因为穷而放弃供给这孩子,没想到竟然考得重点大学,还就业到了农业部,真是激动又艳羡呀!
“天堂,又犯傻了,帮我拿下酒瓶子,怕领导用时没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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