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看着有些佝偻的邓副局的背影,心中隐隐作痛,这就是现在的官员,大腐败下的小腐败,其实是每个官员都愿意腐败,或者说是铸就别人的腐败。
又过了几分钟,来了两个年轻人,张天堂不认识,“这是给邵部长纳礼的地吧!”
张天堂点了点头:“你们是?”
“不管管我们是谁,这是陈书记的礼金,五千。”
“这是宁县长的,五千。”
张天堂点了点头,忙在后面补写起来。
“人就不来了,我们回去了!”留了礼金包,两个年轻人就不见了踪影,张天堂傻傻的看着,很心痛,又长吁了一口,看着礼单上的陈书记跟宁县长的字样,因为他不知道两位领导的名字。
当外面热闹异常的时侯,张天堂还在里面看着这一抱子的东西,他轻轻的把这些票票装进袋子里,又将礼单也装进了袋子。
“叮叮”这时短信又响了起来。
张天堂拿了手机,仔细看着:“办妥了吗?要不要打发宁主任过去。”
张天堂轻轻回复了两个字:“办妥!”然后将手机装入了自己的衣袋,门口里挤满了很多人,甚至窗户上也挤满了很多人,大家都在看这个七十一岁的老寿星如何穿红戴花,让这些当官的儿女们为她祝寿。
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想起刚才小凡的情形,他的泪水就滚滚直流,看来小凡真的很不幸,她不幸福,她的白得如纸的脸蛋,她的有些扁平的胸,她有她的瘦消的身材。
他的泪水滚落了一滴,小凡那般的信任他,可他却要做出令大家都难堪的情形,他对得起风漠云,就必须伤纪小凡,而要对得起纪小凡,他又得伤风漠云,好可怕的结果呀!为什么不能两全。
“天堂哥,原来你在这里。”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递过来,张天堂赶紧将袋子的锁链拉紧了一些。
是康琼,面带着笑容,嘴角一抽一抽的,一见张天堂就笑着坐到了跟前。
“琼,外面再没人了吧!”
“外面,天堂哥,外面好多人,怎么能说没人了呢!奶奶过寿,平林的习惯要给奶奶披红戴花,等下大舅舅还要给奶奶买寿糕,很大很大的。”
“纪奶奶真幸福,两个儿子都很孝顺,这是纪奶奶的福呀!”
“你真会煸情,天堂,快说,躲在我二舅家侧屋做什么,就你一个人,还拎个包,不会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康琼,你别笑我了,你家人真厉害,看看奶奶的寿礼,多让村人艳羡呀!”
“那可不是,大家都是冲着纪邵两家的高官来的,我就想,能办大就办大一些,前面有祝寿的戏,后面再弄一个唱歌的舞台,可是大舅死活不肯,说是一定要节俭,真不知道一个组织部长怎么谨小慎微起来。”
“琼,你,”张天堂笑了笑,他突然发现康琼的这个包跟自己的很像,颜色一模一样。
“天堂,我刚才跟张姨说话了,她很喜欢我,我还给她捶了背。”
“琼,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看明白了,很穷的。”张天堂咬了咬嘴唇,“房子破烂不堪,都没钱收拾,我爸我妈就住在那破地方,我的心里不舒服呀!”
“可我不嫌弃呀!”
“你不嫌弃,可是我的心里过意不去呀!”
“天堂,你真傻,我就喜欢你一个人。”
张天堂低了头,用手抚着额头,良久没有说话。
“天堂,你说话呀!虽然我爸爸对你有意见,但我一直让他保留,我喜欢你,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康琼说着用手拉住了张天堂的手,不停的摇动着,张天堂笑了笑:“康琼,让我整理一下我的思路,行吗?”
康琼笑了笑,从衣兜里取出一枚水果糖,轻轻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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