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鸿才不及后者,顿时后退了几步,直直地坐在了地上,满脸狼狈。
他顿时怒了,抬眼,正对上来人冷漠而充斥着杀意的眼神,这张熟悉的面孔想起安寒梅差人所说的情报,颜鸿才心中杀意几乎到了顶峰。
地上的男子面色变了又变,最终化为一抹礼貌的微笑,带着丝惊喜,他连忙爬了起来,看向来人:“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颜鸿轩仿若没听见颜鸿才的问好,他自顾自地低头,抓起颜墨月的手腕检查着,但见女子的手腕处浮现丝丝青色,颜鸿轩冷哼一声,转过身子,二话不说,又给了颜鸿才一脚。
这可不是姑娘家的花拳绣腿,颜鸿轩在江湖混迹多年,再加上自家妹子受欺负,他这一脚灌注了五成内力,颜鸿才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飞出了一段距离,重重摔在地上。
上好的衣袍胸口处赫然印着个大脚印子。
颜鸿才再也忍不住,怒声道:“大哥,你疯了不成?”
说着,他强行压制着心头的怒火,拍拍身上的尘土,再次站起身,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你若是对我有所不满,我们去父亲面前好好议论一番!”
事实上,颜鸿才已经忍耐的很好了,若是换做旁人,只怕非要和颜鸿轩拼命不行。
见着颜鸿才连着吃了两次瘪,花儿连忙低下头,脸涨红,想笑而不能笑。
与此同时,她的眼眶却是发红,鼻子也跟着发酸。
十年了,十年以来,在这暗无天日的将军府里,第一次会有人在姐被欺辱的时候,站出来替姐说话。
花儿想着想着,不禁抽了抽鼻子。
颜鸿才脸色铁青,转而看向颜墨月:“大妹妹,我没想到你们兄妹二人便是如此欺辱人,科举在即,为兄如此繁忙之下还不忘来看望你,你们却如此,实在是欺人太甚!”
言下之意,他若是科举不中,就全怪颜墨月兄妹。
颜鸿轩翻了个白眼,他一手拉着颜墨月退后一步,拉开与颜鸿才的距离,才不咸不淡地道:“你是如何欺负月儿的我不是没看到,你当真以为我瞎不成?”
“你——”
颜鸿才哑口无言,只觉气的胸口生疼。
他虽常年在边关打仗,然从在京城长大,习惯了话里藏刀,虚与委蛇,今儿乍一碰到颜鸿轩这样直直白白说话,毫不留情面的,只觉不可置信。
这样一个粗鲁的草莽,父亲怎么会看重他!
“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扯些没用的了,”颜鸿轩冷冷地瞪了一眼颜鸿才,“你我兄弟多年未见,本该好好把酒言欢,然二弟科举在即,就少出来瞎溜达了,免得考不上,还赖在我们兄妹头上。”
如果说刚刚的话颜鸿轩说的宛若草莽之夫,这一句话落,直接令颜鸿才脸色涨红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颜鸿轩竟能如此毫不违和地将京城的腔调与市井的语言如此和谐地结合在一起,这一句话说的颜鸿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颜墨月眼底闪过一道笑意,她揉了揉被颜鸿才捏的有些发麻的手腕,柔柔地开了口:“二哥哥,墨月与大哥哥便先行一步了。”
说着,女子就拉着颜鸿轩,优雅地转身,款款而去。
“哦对了,”颜墨月忽然停下步子,转头,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若是刚刚二哥哥说的是宫宴上的那人那女子只是个宫内不知羞耻的贱婢罢了,母亲也亲口承认了她只是与二妹妹有些相像而已,二哥哥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顿了顿,她又道:“宫内规矩森严,像那种出身卑贱,又妄图爬上主子床的东西,自然是该死的,你说对么?”
话落,颜墨月也不管颜鸿才一瞬间布满杀意的脸,转头,有说有笑地与颜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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