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信你在我身边……”
她情绪有些过激,李君澈自知此时同她讲不了道理,便也不再多言,只将她抱起,坐到炕边,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好叫她冷静下来。
屋里头静悄悄的,卫静姝哭得满身的大汗,好半天这才歇了气,扁着嘴儿同李君澈出馊主意:“你,你不是有个替身么,让他去……”
“别傻了。”李君澈揉了揉她的脑袋,挨着她却不多说。
他是养了个替身,身形,声音都差不多,只要易了容,的确能以假乱真。
但是毕竟是假的,上不得台面,除了送死便没别的本事。
蜀地的局势那般乱,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推动到目前也没查出来,只要危险一日不除,他心中亦一日不安。
卫静姝知道的事儿不少,大道理自然也明白,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做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抽抽噎噎的大半天,就光任性的搂着李君澈了,生怕他一走就再见不到了。
屋里头不知何时点了安神香,香气袅袅,静人心神,她哭得累了,便不知不觉的在李君澈肩头上靠着睡着了。
李君澈将她放到榻上安置好,拨去她额上贴的碎发,轻叹一声。
于此同时,心头也越发不敢松懈,不管是为了卫静姝,还是为了自个,他都要好好布置一番,必须得活着,活过二十六岁。
双手捏紧成拳,眸中满是坚定的意志,李君澈转身大步离去。
外房灯火通明,众位幕僚皆已到齐,谢元安亦稳坐不动。
李君澈大步流星的进屋,扫视众人一圈,便将今日陈皇后所意说了一回。
那张黄龙圣旨还摆在案上,李君澈瞧得一眼,面上便露了讽刺之色。
谢元安对那无法大师所披的命格知道一星半点,闻言眉头一蹙,便问他:“你这是打算去蜀地了?”
“没错。”李君澈应道:“陈皇后连同内阁大臣出这么一招,想来真急了,赵德礼被劫之事,他们怕也半点不知内情。”
“此一去蜀地,少不得要将那隐在后头的黑手给揪出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计将成万不能败在这上头,功亏一篑。”
在座的同李君澈共事多年,个个都是有真本事的,有人觉得李君澈所言极是,但也有人觉得此番太过冒险。
谢元安也不赞同:“不可,此去凶多吉少,你是主持大局的人,不能有半点闪失,要入虎穴我能理解,但未必就要你亲自去。”
“说不得背后设局之人就是针对爷呢?”李君澈的意志很坚定,他所说之言是一回事,还有便是对那命格之说的执着。
再过几个月他便过得这个劫了,倘若那命格是真的,那这几个月断然不会平静,与其处于被动,倒不如主动出击,未必就没得赢面。
但是谢元安还是不能苟同,李君澈虽年轻,但他的能力丝毫不比雍靖王差,整个大计有一大半都是在他在主导,且不说那披的命格,倘若此去蜀地万一有甚个纰漏,何人能代替他继续行事?
他亦态度强硬的劝道:“世子爷,这样太冒险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万不能鲁莽。”
与谢元安一般有这样考量的也有几个幕僚。
一派主张去蜀地,而一派主张不能冒险。
一时间两厢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不可开交。
李君澈撑着脑袋不住的按压太阳穴,等两厢吵完了,让他拿个主意时,他这才开口:“既是怕有万一,那便要计划详细,以保万无一失。”
顿了顿又将手边的圣旨拿起来,嗤笑一声:“皇后娘娘等不及,盼爷明日便即刻出发。”
他既心里有了成算,那便再是反对都无用,谢元安几人心中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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