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仁给提的。
当然,依着卫静姝那不学无术的脑子,也想不出这么大气的名儿。
卫静嫦夸错人也不觉尴尬,又是一笑:“素来听闻三叔学问好,当真名不虚传。”
又捧着卫静姝道:“三妹妹想来也不差。”
卫静姝未说话,只加快的步子。
卫静嫦自然能感觉到卫静姝并不待见她,可还是耐着性子跟了一路,时不时的说几句京都的风土人情,又说些个衣裳首饰,末了还说要送几样小东西给卫静姝同卫静婉。
卫静姝着实烦她得紧,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便也一直由着她,直到自个院子在跟前了,这才顿了脚步道:“谢二姐姐一路相送,只我身子未好全,怕怠慢姐姐,今儿便不请姐姐进屋坐了。”
又吩咐款冬:“快取了伞来,送一送二姐姐,这么大的日头,可不叫人晒得面皮都黑了。”
叫卫静姝这么一提,卫静嫦这才想起这位三妹妹是因何在途中耽误这许多日的,面上的笑意立时僵了,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
忙道:“既然妹妹身子未好全,姐姐自不能扰你休息。”
卫静姝冲她一笑,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卫静婉跟在后头,穿过正堂进了暖阁,这才吐了吐舌头:“二姐姐怎的这般热情。”
卫静姝往暖阁的临窗小炕一躺:“还不是想进宫呗。”
这些年来卫静妍深得旌德帝盛宠,却偏偏是个不听话的,叫璟国公府并未沾到多少便宜,可既是不听话的,自然便想换个听话的上去。
卫静嫦翻过年便有十九岁了,形态婀娜,面容姣好,身上既有身为大家闺秀的气度,又有几分媚态,也算得尤物。
别家的姑娘在这个年纪只怕都当娘了,偏生璟国公夫妇寻了由头,将求娶她的人家都推了去,至今不曾婚配。
前世卫静姝也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可怜卫静嫦命格不好,白白耽误到这个年纪。
直到后头卫静嫦钻龙榻未成,反丢了卫家的脸面,成为弃子,卫静姝这才晓得璟国公夫妇那龌蹉的嘴脸。
“进宫有什么好玩的,规矩又大,行路都得小心翼翼的。”卫静婉不知卫静姝话里的意思,嘀咕一句,也踢了鞋坐到炕上。
反正她在宫里头,连话儿都不敢多说一句。
卫静姝打眼瞧得一回这个单纯如白纸的傻妹妹,只笑笑并不说话。
姐妹俩自小一道长大,感情极好,卫静婉也无玩伴,便在一览居窝到天黑,用了晚膳这才归去。
摘星到得夜里才得了机会同卫静姝说那匣子的事儿。
她一边给卫静姝摘下钗环,一边道:“奴婢按姑娘的意思,将东西递了出去。”
卫静姝闷声应了一回,还待摘星说后续,却等得半响也没见她说话,便问:“没了?”
是没了。
李君澈那儿将匣子收了,连句话也没有,好似甚个事情都未发生一般。
气得卫静姝肝火直冒,夜里躺在榻上,将李君澈骂个百来回,骂得累了这才撅着小嘴儿可怜巴巴的道:“我再也不理你了,你这负心汉,人渣……”
睡时眼角还挂着泪,醒来了也还泪眼朦胧的。
一连好几日,李君澈那儿半点消息都没得,卫静姝起初倒绷得住,也就夜里头骂一骂。
可过得三四日,便不淡定了,整日里头怏怏的,胡思乱想,只当他又似前世那般弃了自个,暗骂自个蠢钝不说,更是立誓要同他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就连李君澈替她誉写的字帖也都叫她一把火全烧了,那夹着相思叶的话本子,连本带叶也都烧得干净。
摘星同揽月两个都叫被连累,若不是因着这两人无处可去,卫静姝也非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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