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前,万和城,浮空岛,万道学院南苑门口。
一道瘦弱的身影,双手环膝,倚在牌坊之下的石阶上。身着宽大的兽袍,上面污迹斑斑,破损不堪。一双稚足,没有穿鞋子,裸在外面,看起来黑乎乎的,应该是走了不少路,脚上到处是微小的伤口。
一道清风拂过,掀起这人额前的刘海,漏出一张稚嫩的脸庞,是个女孩。
小女孩双眼迷离,满脸倦意,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又低下头,身子往立柱上靠了靠,拉了拉宽松的兽袍,将自己裹地愈发严实,不一会儿,闭上眼睛,竟似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南苑的大门打开,出来一个老者,向小女孩走来。
听闻有人靠近,小女孩睁大了眼睛,谨慎地看着。
老者走上前来,从怀里取出一块干粮,向弯下腰,递向小女孩,小女孩警觉地盯着老者,没看清她手上动作,那块干粮已被她一把夺过,朝嘴里塞去。
“唉!”老者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走吧!首座大人是不会收你为徒的,你何必这么执着呢?你若愿意,老夫可安排你入院学习,不是一样么?为什么非要拜首座大人为师呢?”
小女孩只是认真地吃着东西,也不答话。不多时,吃完东西,又将自己埋进兽袍里。
老者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迷迷糊糊间,小女孩是真的睡着了,只觉得有人摇自己,才猛然惊醒。
一睁眼,一个面纱遮脸的身影,映入眼帘。小女孩双眼睁大,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来人问道。
“洛欣雅!”小女孩道。
“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那为什么一定要拜我为师?”来人继续道。
原来这就是首座大人!女孩激动不已,平复了下心情,调整了下呼吸。
“我师父交代的,让我来这万道学院,拜首座大人为师。”洛欣雅道。
“你师父是谁?”
“不知道。”洛欣雅道。
“不知道?”来人略感诧异道,见洛欣雅眼神坚定,不似撒谎,又问道:“你从何处来?”
“雪乡!”
“什么?”来人语气突变,俯下身来,双手紧紧搂着洛欣雅双肩,一字一顿道:“寒刃山下,神木川旁的雪乡?”
“正是!”洛欣雅眉头紧皱,显然是被肩上传来的力量弄疼了。
来人沉默了半晌,收回双手,悠悠道:“你随我来。”
授业院正厅之中,面纱遮脸的女子坐在高位之上,洛欣雅站在座前。
“日前有人来报,说一小孩要拜我为师,我让他随意打发了,想必他也转告你了,我历来是不收弟子的。”女子道。
“嗯。”洛欣雅道,“我知道,那么说,只不过为了能见您一面。”
“哦?”
“有一物,是师父嘱咐,让我务必面呈于您。”洛欣雅边说,边从贴身的衣内掏出一物,看起来是一块木牌。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女子站起来,将木牌拿在手里,细细观察,不多时,手中聚气,幻化出烈火,用火焰将那木牌包裹,焚烧起来。
只听一阵细密的低语自木牌之中发出,也听不懂是何种语言。
那声音自一响起,女子就怔怔地聆听着,脸上遮着面纱,也不知神态如何,但见眉宇间或卷或舒,想必内心也是波澜大起。
不多时,木牌被焚烧殆尽,女子幽幽地叹了口气,散了功法,又看向洛欣雅。
“他对你赞誉有加啊。”女子道。
“师父他人好。”洛欣雅道。
“他不是你师父,他传音所言,并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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