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离开了,再多的假设都没有意义。
颜子清还是很保守道:未必就是。国内军阀众多,关系复杂,司师座太年轻了。
我知道的。夏千予道,他虽然年轻,但他父亲的权势加起来,就是足够的。
她说到这里,双目放光,只是路灯昏暗中,颜子清没看见。
虽然没看到夏千予脸上的狂热,颜子清还是听出了不对劲,很警惕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很崇拜他。夏千予道,我想这样的人,人生经验肯定丰富,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三哥,你下次若是约了他,能不能带着我去?我不打扰你们,就是在旁边坐坐,跟他学习学习。
颜子清心中不悦。
他肯定自己没有多心,夏千予就是有那个意思。
想要趁着轻舟怀孕时,打扰她的婚姻吗?
轻舟还要叫颜子清一声三哥,颜子清岂会祸害自家姊妹?
他听了这席话,首先是一阵反感,然后又想起司行霈说颜家养了个祖宗,心里的新仇旧恨,一起浮动,顿时觉得夏千予很令人憎恶。
这可不行,司师座很忙,咱们别打扰他。颜子清道。
夏千予就笑道:我不打扰,你可以先跟他说嘛。你就说,我很崇拜她,想一起吃顿饭,这有什么的?
她自负是了解男人的。
这个时候,没有男人不虚荣。司行霈见过她,知晓她的美貌,假如她在主动说了自己的崇拜,男人一定会飘飘然。
颜子清什么也不会知道。
他一向对夏千予有求必应的。
她通过颜子清,第一次约到了司行霈,表达自己的崇拜之情,一定会在他心中留下印象。
以后,她再自己约他。
他一想到她尊重他的眼神,大概就会心动,然后再用颜子清的义妹作为遮羞布,肯见她的。
几次约会下来,彼此摸个底,其他就都清楚了。
夏千予已经做好了当妾的准备。
她前段时间,见了一位内地来的太太,非常的年轻漂亮,后来她才听人说,对方是老爷的七姨太。
内地打仗,老爷丢下一大家人,带着七姨太和家产走了。如今,她是堂堂正正的太太,谁敢说什么?
新加坡并非司家祖宅,只是他们临时落脚的地方。
司行霈将来还不知要去哪里发展。
到时候,她的前途未必就会差。
她母亲是太没有手段了,才输得那么惨,夏千予自负她不会的。
三哥,好不好?夏千予撒娇,你就当带着我出去见见世面嘛。
颜子清一直对她和颜悦色,此刻终于翻脸了,冷淡道:不好。
夏千予一愣。
颜子清冷冷道:千予,你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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