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微寒,蝴蝶停歇在桃蕊枝头,慵懒煽动翅膀。一阵轻风,落英如雨,地面落满了粉红花瓣,像一张瑰丽的锦图。
杨柳依依、春暖花开的日子,终于降临人间。
顾轻舟也换上了春装。
她去找司行霈,要回被司行霈抢走的玉佩。
要玉佩作甚?顾轻舟问司行霈要玉佩的时候,司行霈很警惕,微微眯起眼睛。
他双目有神,微眯时透出一种犀利的锋芒,能在人身上辟出一个洞来。
顾轻舟解释说:司慕要。
他凭什么要?司行霈冷漠看着顾轻舟,用眼神审视她,当初是父母定亲所赠的玉佩,让他母亲来找你母亲要,跟他没关系!
然后,他又很快抓住了重点,一把将顾轻舟捞过来,宽大的手掌轻轻在她的后背摩挲:又见他啦?轻舟,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
顾轻舟推他。
推不开,一下子跌入他的怀里,被他紧紧贴着胸膛抱紧。
轻舟,你胆子多大?司行霈亲吻她的脸颊。
她脸颊柔软,有种淡淡的香甜,既像是孩子的乳香,又像是女人的香粉,总之味道很好,能让人沉沦。
他的轻舟胆子是不小的,她什么都敢做。
司行霈发现,顾轻舟这些日子好似很乖,乖得有点异常。
按时报备、玩新花样也不用力拒绝、吵架两三下就歇火,从前她可以敢拿枪拿刀对着他的。
泼辣的小猫咪突然收敛了她的利爪?
司行霈深感不妙,这段日子是不是太忙,忽略了什么?
这小妮子这么乖,不像她!
他的轻舟是从不吃亏的,更不在他身上吃亏的,而现在,她乖得恰到好处
轻舟?司行霈轻咬她的唇,又跟司慕见面,你诚心气我是不是?
顾轻舟不悦,阖眼不理睬他,一种委屈至极的表情,眼帘轻垂。
司行霈顿时心软。
他态度柔软了,亲吻她的面颊。
顾轻舟见他柔和下来,才肯解释:宛敏的事,司慕知晓她想要害我,去学校接我放学,我特意绕开他了,他还去后门堵我了。我没有让他送我回家,你爱信不信。
她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司行霈撩拨着她的青丝,吻她雪白细腻的颈。
我信。司行霈低声道,我的话轻舟肯信,轻舟的话我也相信。
顾轻舟心中一动。
她转过身,依偎着他。
司行霈的头搁在她凉软的发丝上,握紧她的手。
轻舟,要一直相信我,我给你的都是为你好。有时候,你认为的最好,在我这里行不通的,你跟着我就是了,我绝不害你。司行霈道。
顾轻舟嗯了声。
两个人倏然有了默契,司行霈起身,从楼上保险柜里,把顾轻舟那半块玉佩找出来。
顾轻舟摩挲着温润的玉。
是不是舍不得?司行霈问她,毕竟戴了这么多年。
没有,这个很重要,李妈没有给我戴过,是我到岳城来的前一天,她才给我的。顾轻舟道。
司行霈看了她一眼。
犹豫了下, 司行霈问:轻舟,你乳娘对你好吗?
当然好!顾轻舟立马道,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当年她的女儿比我大一个月,因为要喂养我,她的女儿奶水不足,瘦得皮包骨头,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那时候我们在乡下,她的孩子体弱多病,不停的生病,我师父不擅长儿科,而且小孩子腑脏娇弱,药根本起不来作用,都是为了我。
司行霈略有所思。
你想她吗?司行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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