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里一年四季里透着不见天日的阴仄。
空气的不流通,屋子里永远散发着一股味道。
而现在这股味道更重。
想来是有傅司的特意的叮嘱和照顾,没人去替宴国怀整理收拾吧。
宴九一路走了上去。
在拐角处就听到屋内传来低而痛苦的呻吟声。
她走到门口,推开门,就看见宴国怀被绑在床上,旁边的男人正粗鲁地把鼻管从他的鼻子里捅进去,他难受的挣扎着,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屋内的人在看到宴九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马上站直了身体,喊了一声:“大小姐。”
这一句话让躺在床上的宴国怀也随之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宴九。
眼神里是阴沉刻骨的怒。
宴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便坐在了旁边,对那人吩咐道:“没事,你弄吧。”
“是。”
那人得到了宴九的吩咐立刻就重新开始插起了鼻管。
异物从鼻子里一点点的推进的难受和不舒服让宴国怀再次皱起了眉头,可视线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宴九,那神情恨不能把她给活剥了一样。宴九双腿交叠地坐在那里,冷眼旁观地看着,“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妈每次抢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流程。夫妻一场,你怎么着也得感受一下。”
宴国怀听着她的话,咬牙切齿地道:“宴九,你敢你敢这样对我,会会遭报应的”
宴九轻笑了一声,“我亲爱的爸爸,是您抗议不吃饭,我没办法,才用鼻管的,我这么爱护您,你怎么能说是遭报应?这样太伤我心了吧?”
她的回答让宴国怀勃然大怒,可就在那一瞬,鼻管猛地一个用力,他整个人难受的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你你”
宴九看着流食慢慢地打了进去,浅笑着提醒道:“你还是少说话,多吃点,毕竟是最后一餐了。”
这句话让宴国怀狰狞的神情一顿,他睁开眼睛看着宴九,嘴角竟扬起了一抹弧度,低低地感叹,“你终于终于要动手了啊”
那样子像是终于要解脱了一般。
而那名手下却动作微微一颤,觉得豪门辛秘的事他还是不要随便乱听比较好,免得到时候给宴国怀陪葬。
所以急急地收了场,直接一把将鼻管拔了出来,接着就带着那些器具就尽早的离开了那间屋子。
甚至离开时还体贴的把门也一并关了起来。
只留下他们父女两个人。
屋内重新再次安静了下来。
宴九调整了下坐姿,神情冷漠而又懒散,“我想了想,毕竟父女一场,做事也不能做的太绝不是?亲自给自己带了一顶二十年的绿帽子,随后情人儿子又都被我弄死了,宴氏也破产了,你宴国怀也算是被我折腾了个家破人亡的结局,也够了。”
没了鼻管,宴国怀整个人终于缓了过来,他没有在意宴九话里那些讽刺,只是冷笑地道:“看来你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我还以为你真能摆脱库恩呢”
宴九无所谓地道:“我为什么要摆脱他?我回来,就是要宴氏倒闭,要你宴国怀家破人亡的,我巴不得库恩能把公司给弄得七零八碎。”
宴国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哼笑道:“我知道你恨我想报复我可你这样又得到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得到到头来你一无所有,身无分文而且再也也回不去了”
“谁告诉你我回不去了?”宴九悠悠地传来了这么一句。
宴国怀得意地笑容有那么一瞬的僵,但随后不屑道:“你想回去?你把你的领导都给杀了,你背负着一条人命,还想想怎么回去?”
“又是谁告诉你他死了?”宴九笑着问。
宴国怀不由得紧盯着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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