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半夏吃过晚饭并没有休息,整理一下衣服准备出去。
“夏大夫可是要去见王爷?”青红一句问话,停住半夏外转的身子。
“对呀,襄王和齐大将军帮了那么大的忙,出人出药的,我理应去谢谢人家才对。”
“王爷说了,您的谢,他和齐将军收了,您不必亲自跑一趟,尽早休息要紧。你别累着了,否则王爷会心疼。”青红一边麻利的帮半夏整理好床铺,一边一本正经地说着。
因为青红说得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半夏信以为真,甜蜜地嗔怪姬兰襄说这话什么意思吗,真是让人想找个地缝钻?
没出去的半夏依然没有休息,拿着处方本算账,以自己的财力还能坚持几天?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一天就出去一千五、六百两,照这样下去,只能坚持三天!唉,自己不是神仙,能帮多少是多少吧。
……
第二天半夏满血复活,放出话去,只义诊三天,过期不候。老百姓似乎早有准备,今天来的人比昨天明显多了,病人也不再只是西关的,东关、北关、南关……,哪里的都有,一直忙到傍晚人还未散。
看着依旧没有减少的病患,看着来者不拒的半夏和老丁头,青竹、青松不干了,这要是等到看完再休息,明天早上都别想回府,两人马上决定,今天义诊结束,有病的明天请早。
不是他俩冷血,是这样贫穷的人见多了,以一已之力,能帮多少?还不如细水长流。
没看成病的人有的听劝,回家准备明天再来;有的不甘心,小声的骂骂咧咧;有的不愿意走,留在原地观望……
青竹、青松不予百姓计较,又是一番赶人,才得以清场。半夏和老丁头着实累呀,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准备收拾东西回府。
半夏忽然发现桌前地面上一条长长的血渍,顺着血渍远望,一名少年搀扶着另一名受伤的少年。受伤的少年双手拄着一根木根,一条伤腿拖在地面上,正艰难的往城门方向走去。伤口被破布包扎着,但也不管用,血依然流出,染了破布,湿了地面。看血渍,这人应该排了很长时间的队,快轮到他了才被赶走的。
这样的伤哪能耽误?半夏马上叫青红将人带回来,领进临时的处置室。
“叫什么、多大了、住哪里、什么时候、怎么受的伤?”半夏一连串的问话丢出,手不闲着的剪破包扎,查看伤口。
少年一副受惊的样子,木讷着一动不动地仰躺在病床上,“问你话呢?”青红见半夏看了少年一眼,帮着催促。
“哦、哦,小的叫阿狗,今年十五,家住城外的林子庄儿,早上小的上树摘果子,没想到摔下来,摔断了腿。因为家里穷,小的看不起大夫,但阿黑非拉小的来,说是求求大夫,碰碰运气,不然这腿就废了。刚一进城,就听说有义诊,不要钱的!阿黑就扶小的来排队,可惜今天没排到,准备明儿再来呢。您现在就帮我治吗?嘿嘿,阿黑说得对,小的运气真是好!大夫,你们真是大好人!”
淳朴善良、遇事不怨天尤人,极其乐观,这是半夏从阿狗这大段话中总结出来的,但盲目乐观就是无知愚昧了。
“你这伤很重,知道吗?你这么回去肯定会感染,那就不是只废一条腿那么简单了,没准你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青红姐,给他点穴止血。”半夏跟老丁头一商量,这里不具备手术条件,需要回营地做手术。
半夏把详细病情跟阿狗一说,预想的低落伤感情绪并没有,少年依然乐观,满口应下,到哪里做都没关系。外面等待的家属阿黑却是犹豫,他要回家报信,不能跟着,只有问东问西一大堆。直到半夏要求他明天找一拉人的板车,因为阿狗手术后七天内不能移动,阿黑才将信将疑的离开。
阿狗的手术很顺利,因为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