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因为收拾行李而累极的小念,早早的睡下了。半夏躺在床外侧,单手支头,借着昏黄的油灯,凝视着床内安静熟睡的儿子,温暖的心再次坚定,一切以小念为重,既然决定了,就义无反顾的去做吧。半夏不再多想,扭头吹熄油灯安然入睡。
漆黑的夜,静悄悄的,一声极其突兀的犬吠后,夜,再次归于平静。一条挺拔的身影飘入屋内,伫立在床前,夜的漆黑似乎对来人没什么影响,目光如炬地仔细观察着熟睡的半夏。
这难道就是大夫,怎么这么年轻,还这么丑?要不是主子受伤,现在高烧不退,自己和青松也不会停在这么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小山村;要不是这家是村里唯一有药铺标识的人家,自己更不会进入这户找遍所有房间只有这母子俩,才会无耐认定这个女人就是大夫的医馆。老天你不是这么玩人的吧?唉,有总比没有强,现在主子很危险,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她了。青竹努力做好心理建设,一把抓住半夏的衣服将人提起。
半夏一向浅眠,被人提起的同时,马上惊醒,刚要惊呼出声,突然想到自己儿子安危,立刻冷静下来,开口想问来着何人,有何事,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应该是被点了哑穴。不能慌,不能慌,因没有感到杀意,半夏边安抚自己,边望着对方眼睛的方向,想努力看清对方。倚仗自己是习武之人,青竹清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由惊慌到冷静的过程,心生佩服,这个丑女人不害怕?
“你是大夫?”不难听出问话中有一丝急切,半夏点一下头,心想难道有病人?看此人虽急又小心谨慎的模样,病人应该还在暗处并且对其这人重要。
“我给你解穴,你不要喊叫?”
半夏点一下头,啪的一下,穴道解开,半夏清清喉咙,说道:“阁下是否有病人?请将病人带到医厅的床上,我穿好衣服马上来。”罢了,离去前接诊最后一个病人吧。
大夫的职责让半夏理智的做出安排,青竹微愣一下,心道好聪慧的女子,发现人家还在床上没有动的意思,显然是在等自己出去再起身,急忙略显尴尬的转身出去和青松一起将主人背到医厅。
半夏想了想,怕自己不在儿子身边,儿子会有危险。恩,还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好,于是叫醒小念,只说来了病人,要他和自己一起去医厅,小念不疑有他,略收拾一下便和半夏进入医厅。
让小念坐在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半夏对青竹二人说:“这是我儿子,我需要他在我身边。”
未说完便利落地拿起桌上的药箱,来到床前,看到床上之人脏污的脸上双眼紧闭,脸色潮红,伸手探上额头滚烫,明显是烧昏了,寻到脉搏仔细把起脉来,眉头轻皱,“把他的伤口露出来,我要处理一下”话落看向青竹。
面对半夏笃定的口气,青竹和青松对望一眼,快速解开主子的衣服,露出背上深深的伤口,虽然已经上药,但是明显于事无补,伤口已经发炎腐烂,半夏快速打开药箱,找出退烧的药丸,喂入病人口中,同时说:“我现在需要给他清创,你们谁去烧开水?顺便把这几株草药煮水。”随手从旁边药柜里拿出几种草药递过来。
二人对看一眼,青竹留下监督半夏、保护主子,青松接过草药出屋去烧水了……
等到青松提着一桶药水回来,看到青竹扶着主子坐在床上,那个女大夫正在专注的为主子扎针。床边一张简易的桌子上放着针包、小刀、药瓶等物。
看到青松进来,半夏习惯的下医嘱:这位病人因伤口感染发炎而高烧不退,我刚给他吃了一颗退烧的药丸,又以针灸助他退烧,但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我现在要把他的伤口上的腐肉剔掉,然后将他的伤口缝合、上药、包扎,如果你们同意我现在要开始了。”
感染发炎?缝合?这不是近一两年京城刚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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