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结束后,傅妙仪被毒打一事就传回了傅家。傅守仁起先震怒异常,还准备上侯府去讨说法,随后却又听说是傅妙仪伺候不周导致萧云天射靶出丑。傅守仁一听是自家女儿理亏,顿时垂头丧气,火气和屈辱都咽下了肚子。
消息传到傅锦仪耳中,她自然痛快了好些天。而更让她心神愉悦的事还在后头——萧云天毒打傅妙仪后,彻底冷落了傅妙仪,府中几个妾室瞅准了机会,卯足了劲儿争宠。其中那潘氏最为年轻貌美,笼络了萧云天的心。十日下来,萧云天日日宿在潘氏房里,对傅妙仪视而不见,连平日用膳的时候都不愿意见到傅妙仪。
傅妙仪彻底失了宠,而到了今日,竟连掌家权都丢了,府中后宅琐事交由妾室潘氏打理。
“你说的可是真的?”傅锦仪都有点不相信:“再怎么说,三姐姐也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那潘氏是个青楼的花魁!武安侯大人怎会把中馈交给一个妾室?”
七夕如实道:“姑娘,这都是三姑奶奶身边下人回府求援的时候说的。您是不知道,三姑奶奶被打得鼻梁骨折、牙齿脱落,腰上伤到了筋骨,说是要卧床休养一月呢。那个叫潘玉儿的花魁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趁机在侯爷跟前吹风,说是侯夫人身子不好、不能操劳,不如暂且把中馈交给她,等三姑奶奶身子好了再还回去。侯爷正宠着她,就应了。”
傅锦仪听着嗤笑。
“先失了宠,后失了权,我这三姐姐的日子可不好过呀。”她轻笑道:“与其说是那潘玉儿迷惑了武安侯,不如说是武安侯生性绝情。唉,我这一个外人瞧着都……我记得当初侯爷是很喜欢三姐姐的,如今半年不到,竟成这样了?”
“谁说不是。”外头的孙嫂子正巧进来了,接口道:“侯爷这人也是怪,喜新厌旧可没有这么快的。再则,就算是被潘氏迷住了,对三姑奶奶也不该如此绝情,竟打成了那个样子!唉,姑娘您是没看见三姑奶奶的伤,我一个同乡在她的院子里伺候,听别人说是伤得吓人呢!”
傅锦仪听着,半晌收了笑,一双凤目微微眯起来了。
她越来越能感觉到——萧云天,这个她曾经爱了三年、最后恨了一生的男人,似乎有些古怪。
她自以为天底下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萧云天了。但如今一桩一桩的事实摆在眼前,她终于察觉到,她对这个男人并不熟悉。
事情有些脱离了她的掌控。
“孙嫂子,你说你有个同乡在侯府?”她回头看着孙显荣家的,问道:“她做什么差事?”
孙显荣家的笑道:“我那个同乡是个不争气的。好喝酒、赌钱,干活耍懒,哪里会得到主家的重用,如今在侯府外院里拔草呢。”
傅锦仪听着笑了:“是个做粗活的?如此倒好了。这样,你去我库房里拿二十两银子给她,吩咐她平日里盯着侯府的动向。此后每个月,我都会给她五两银子。”
孙搜子听着一惊,环顾四周见没有外人,才低低道:“姑娘,您这是……真准备给那位徐大将军办事啊?”
孙嫂子到底没忘,前头是徐策交代了自家姑娘盯着武安侯的。
傅锦仪笑道:“我不是为他做事,是为我自己。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你那同乡就是个粗使婆子,谁会看她一眼?她又不是主子的贴身,也打听不到什么重要的消息,只要能传回两句面上的消息给我,就足够了。”
孙嫂子犹豫着点了头,退下拿银子去了。傅锦仪杵着下巴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凝神间,外头一个丫鬟挑帘子进来道:“八姑娘,宫里来了御医大人给大少爷瞧病,已经往景和院里去了。”
傅锦仪登时站起来,喜道:“走,咱们去景和院!”
徐策没有哄她,他为傅家请来的是宫中内医院从四品副院判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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