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未的第一反应,这间石室在她看来,就是一间石牢,还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石牢。
顿时心中来气,狠狠地踢了踢石凳,脚上传来阵阵疼痛,只好作罢。
“太过分了!”花未骂了声,然后开始打量四周,见这秘室到处挂着字画,倒也乐得清静,她抬眼瞅北濯,见他正在打坐,忖道:还有心思打座!
不仅如此,那渡严明明是他们所救,宗灵却将他们捉来,奇怪的是北濯一点也不辩解。想到此,花未心中有气,责备道:“你为何不争辩?”
渡严为何人所伤?那些冥卫为何人所杀?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宗灵身为非天宫之主,自然能辨别出来,北濯又何须争辩,如果争辩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北濯睁开眼,望着花未,道:“你真不明白?”
花未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知晓,眼前这人她是怎么也看不透的,也不想看透。
北濯又闭上眼,缓声道:“等渡严醒来,便知真相,又何必浪费口舌!”
经此一提,花未顿时明白,又问:“宗灵为何带我们来此?”
北濯极不耐烦地应了句:“你自己想。”
花未“扑哧”一笑,柔声道:“你说嘛?看看我想的是不是一样。”
北濯再次睁眼,撇了花未一眼,“一会便知!”
言毕,北濯不再多言,继续打坐起来。
花未暗想:他太镇定了,莫不是看到了什么!
虽如此,花未却闲不下来。这石室虽富有诗情画意,里面的摆设十分单调,赏着赏了就显得无趣了。
花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东张西望,想起那苏管家方才掌冥火的技法十分娴熟,便想试试看,随手掐起手诀。
鬼火在花未手中忽闪忽闪地,一会便灭了。花未又试了一次,亦是如此。
这些时日,花未不知为何怎么都点不着鬼火。
花未叹气道:“花未啊花未,你连鬼火都点不着,真没用!”
一直冥想的北濯突然说道:“你被那噬冥刀伤了根基,气息不稳。”
花未点了点头,望向北濯,问道:“那怎么办?”
“我教你个口诀,你照着练练,然后再试一试。”
接着,北濯念道:“盖宇宙初开,分天地,又分阴阳。天之始,道之源。地之始,道之根。源起道生,根落道升。至无穷,方为有尽。尽处无根无始,道无,地无,天无”
花未记住后,照着口诀练了起来。
起初她并未感觉到异样,如此重复几次后,她立即感到体内有一股微弱的流动之气,如涓涓细流,如春雨初来。
花未连续催动功法,那流动之气突然暴涨,如暴风骤雨般倾盆而下,又如排山倒海般拍岸而来。花未从未感受到如此大的压力,不禁眉头紧锁,香汗淋淋。
北濯大惊,正欲相助。
花未突然安静下来,那强大的气势坠入浩瀚星空这中,激起阵阵浪花。花未左手掐决,一团鬼火熊熊燃起。
花未大喜,连声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花未意识到这鬼火与她之前所掌的有所不同:“咦,怎么起来什么颜色都没有!”
北濯望着那团鬼火,愣愣出神:“没想到她竟能生出无枉之火。”
冥界三火:无枉c冥曳c鬼吟。
冥曳之火为尊,鬼吟之火为普,无枉之火却无根无生。冥界大乱之后,无枉之火失传,无人点起。
相传这无枉之火能燃尽众生之魂,使至极致者能诛神诛仙。
花未所掌的那团火便是无根无生的无枉之火。
若此火重现冥界,定会引起仙界忌惮,至时定会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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