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远远超出了预料。眼下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勇儿,柳儿,一起给恩人下跪磕头。”徐光中的母亲心里酸涩不止,拉着孙儿孙女一起跪下来,陈涛拦也拦不住。
“快起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扶起来。”陈涛连忙道,又叫了旁边的士兵。
“你们不用感激我,那些钱也自己收好,做些生意。我也是奉命行事,若不是师座,我可没能力在ri本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下这等事,师座说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希望你不要因为这次的经历心里有什么不愉快,人总是要向前看的,ri后在奉天,不会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师座?哪个师座?”看着陈涛几人离去,从地上爬起来的徐光中因为身体虚弱,晃了两下没站稳,愣愣出神。
“整个奉天省,除了秦师长,还能有哪个师座?”狱卒上前几步,扶住了徐光中,心里也一阵唏嘘,“徐先生你也是交了好运,恰好碰到秦师长管这件事,换个人,还真翻不了案,整个东北,怕也只有秦师长不怕ri本人。”
“哪个秦师长?”徐光中诧异地道。
“对了,我倒是想起来了。徐先生你还未入狱的时候,秦师长那会还在洮南做统领呢。”狱卒一拍脑门。“说起来秦师长真是做了不少好事,那些个当官的一个个爱惜羽毛,也就秦师长敢不要自己的官帽子,才制止了鼠疫。咱们整个东北的人都是仰仗秦师长才能活得了xg命呢。就连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秦师长手底下当了一年兵之后,现在也是大变样了,个儿长高了,身体结实了。以前一个四处打转的小混混,现在每年还能往家里捎些东西回去。”
说到自己的儿子,狱卒一脸满足和骄傲。单是当兵的那份军晌比起普通工人就要高上一些,还有每年的一些补助,即使算不是殷实人家,至少每年混上个温饱,逢年过节还能吃上几顿肉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在这个年代,大多数人还在为一个温饱而奋斗着。军队里发的那些军衣,军靴,看上去也是好货se,穿上去威风得紧,每次儿子休假回来,狱卒看到左邻右舍那些羡慕的眼光,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原来秦大官人都当上师长了,这敢情是好。”徐光中一脸振奋,以前一直听说的是秦宇在洮南做下了如何惊天动地的大事,总觉得离自己有些遥远,可没想到眼下自己这条命竟然是靠秦宇拣回去的。“回去我一定要给秦师长立一个长生碑,每ri供奉。”
“对,秦师长对我徐家恩同再造,光中你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报达。”老妇点头道。
“处长,这个刘长宁该如何处置?”此时陈涛已经带着两个士兵还有面如死灰的刘长宁,在前往jg局的路上。
“还能怎么处置。吃里扒外,勾结ri本害奉天人,师座最是见不得这种数典忘祖的东西,没有抄架灭族已经是法外开恩,一粒花生米是少不了的。”陈涛不屑地看了刘长宁一眼,在这段屈辱的时代,绝大多数人都是爱国的,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物,相当一部分会畏于ri本人的威势选择沉默,毕竟一旦在这种事情上做出选择,选择错了,承担后果的可能会是自己整家人。会有犹豫是人之常情。
可一旦出现能站在最前面,能顶得住ri本人的领导者,这些人宣泻自己的爱国情绪时便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顾忌。
陈涛自忖对人xg看得算是透彻,可唯独对秦宇看不透,按理说,秦宇家财亿万,权倾东北,说是奉天省的土皇帝一点也不为过。可秦宇有时候做事每每有些情绪化,不计后果。换个立场,陈涛觉得自己做不到如秦宇这般洒脱,也正是因为如此,陈涛对秦宇才更加的敬服。即使某些时候有些意气用事,在陈涛看来,秦宇反而多了几分人情味。若是每每做出最理智的选择,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台冷血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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