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担粮食还没什么,可秦宇跟老毛子买粮食,动则几万担,中间的悬殊就大了。
“买,为什么不买,既然老毛子要这个价,就买下来,难道一条命的钱还不值那几斤口粮。”秦宇冷笑一声,倪辑廷现在贪心,说到底还是他哈尔滨领事的身份比起自己这个清朝旧军统领要高得多,不过现在吃进去的,总有一天,秦宇会让倪辑廷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大人,总督大人的电报。”
秦宇接过电报一看,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好歹这个锡良还是明白事理的人,拿着电报,秦宇心里不由有些触动。
秦宇好不容易在洮南初步解决了粮食缺口的问题,清朝迎来了晚期最大的一次经济危机,崩溃的橡胶股票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将上海这个远东的经济中心炸得一片狼藉,跳海,跳楼,跳脚的人不在少数。
稻生洋行的人因为吃进了秦宇的股票,经过最三个多月的喜悦后,一下子坠入冰窑,要多冷有多冷,整个上海亏损的银两估计有4000万两左右,而单是稻生洋行在这一笔生意上就直接亏损了585万两,加上之前收集的一些股票,亏损额足足超过了800万两。
清朝在关外的统治除了遭受ri俄的威胁之外,虽然有些匪患,但一直都还算稳固,秦宇在本溪,洮南陆续呆了几年的时间,丝毫感觉不到关外有大乱的际象,不过这些上海的股灾演变着一场清朝的经济危机,再加上关内各地连年天灾,饥民起事不断,让秦宇真正开始觉动乱的时代马上便要来临了,琢磨着什么时候通过倪辑廷的关系向老毛子买些军火防防身,一场让所有人闻之se变的大疫在东北不期而至。
一列火车从沙俄境内驶进满州里,时隔不过一到两天,满州里便出现了一两例死亡病例,染疫者死前咳嗽不止,死后浑身发紫,症状凄惨,起初死者不多,地方官员对于疫情并不算太重视,以至于鼠疫沿着中东路一路进入呼兰,齐齐哈尔,哈尔滨。由于今年东北各地遍发大水,从夏秋不断地有饥民涌进洮南这块新兴之地,使得鼠疫也进入人口逐渐稠密的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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