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秦大人高升,现在手握两营之众,他ri晋升标统指ri可待。”田和霖看向秦宇的顶戴和官服,便知道秦宇已经不是昔ri的小哨长了,在牢狱中向秦宇拱手道,这段时间托秦宇的照顾,他在狱中过得还算舒坦。
秦宇感觉自己升官也够玄幻的,之前还不过是个盖州恶少,几天前做了哨长,现在做了营管带,兼管二营军务。比起标统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人生的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来人,把田先生放出来,我身边缺个幕僚,田先生也没什么去处,今后就跟着我办事吧。”秦宇不容田和霖反对地道。匪首是肖南霸,田和霖不过是个跑龙套的,是非黑白,要不要把田和霖交出去,自然是秦宇说了算。
“愿为秦大人效犬马之劳。”田和霖躬身道,虽然面前这个少年年纪轻了点,不过也算有勇有谋,比肖南霸那个莽夫要强得多。
“你对田玉雄熟悉,几个月后我要对他用兵,说说看,该怎么对付他?”秦宇直来直往地道。
“田玉雄兵力虽然雄厚,秦大人想要将其剿灭并不难,难的是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让其伏诛。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秦大人眼下要做的便是收买内线,了解田玉雄内部的布署。便于以后对症下药。”田和霖摇头晃脑地道。
“行了,把你那套收起来。”秦宇看不惯田和霖卖弄的样子,不耐烦地道,“田玉雄势力急剧扩张,带来的弊端是明显,既然你做了多年的胡子,又是从辽中那一带逃过来的,也有不少熟人投到了田玉雄那边,那便联络一下,人总不能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胡子,只要他们弃暗投明,我保他们个官身,还怕没个荣华富贵?还有,肖南霸以前在铁刹山附近的眼线,你都给我交待一下,不要藏着揶着。”
田和霖身体一振,笑道,“秦大人如何得知?”
“我们几百号人连本溪都没有久待,就直奔铁刹山中,要不是有内应捣鬼,你们怎么可能准备得那么周全,不要以为官军都是傻子,还有,肖南霸养着几十号人,在这一带呆了十几年,我就不信他没有一点积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不会亏待手下,但也不高兴手下人对我有隐瞒。”
田和霖背夹上流了些冷汗,“秦大人果然明察秋毫,属下佩服,肖南霸在城北三十里处,有一个小煤矿,一年出产的煤值六七千两银子,另外在县城里面有家当铺,另外还有四顷田,都是请人在看管,这些产业的人也帮他暗地里注意本溪这边的动象,正因为如此,肖南霸只有几十号人,但十几年都没出过事,屡次躲过了官兵的围剿。”
“肖南霸手里的那些枪是哪里来的,竟然都是些俄式步枪。”秦宇又问道。
“以前ri本人和老毛子打仗的时候,肖南霸结识了个沙俄军官,每年都能弄到少量枪械,那个沙俄军官打猎的时候来过山寨一次,卑职也认识。”田和霖道。
“你也认识?那更好了,这样,别的事你先不用管,你去见一见这个沙俄军官,问他能不能搞到重机枪,要是有就买一两挺。”
“重机枪?那家伙可贵得很,以前肖南霸问过价,结果没舍得买,吃起子弹来,简直跟吃银子一样。”田和霖吃惊地道。
秦宇问道,“肖南霸问的时候多少钱一挺?”
“一千三百两银子,还不包子弹。”
麻逼的,不用这么离谱吧,按西方国家的市价,就算翻一倍,也不过六七百两银子,这老毛子把价格翻了好几倍,子弹还要另外出钱。秦宇听得窝火不已,咬着牙道。
“把肖南霸在本溪的田产卖掉,然后我再拿笔钱给你,买两挺机关枪回来,机枪弹买一万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把田玉雄干掉,就能连本带利地赚回来,你明天就动身,我派两个人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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