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淑玉给舒逸泡了杯茶:“喝点水吧!”舒逸睁开了眼睛,望着她微微一笑:“好久没有这样惬意地享受难得的闲暇了。”权淑玉也笑了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舒逸摇了摇头:“并不是我没事找事,只是有的责任你一旦背上了,就永远都放不下来,我不象你,你没有信仰,在你的心里也不存在所谓的正义或者非正义。”
权淑玉叹了口气:“不,我也有信仰,只不过被磨灭了,至于正义或者非正义,我已经找不到评判的标准了。就比如我们现在做的,从某种意义上损害了我的国家的利益,但往大里说,我们也是在维护国家利益,这就要看你是从什么角度看问题了。”
她咬着唇抬起头来:“华夏一位伟人也曾经说过,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为什么?因为他们拥有话语权。”
舒逸笑了:“金真正用你的亲人威胁你?”权淑玉淡淡地说道:“差不多吧,恩威并施,双管齐下。”舒逸说道:“这帮年轻人已经不再狂热,他们开始学会冷静地思考着未来。”权淑玉说道:“谁都不希望战争,挑起战争的人一般都是别有用心的。”
权淑玉望着舒逸:“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舒逸摇了摇头:“其实我早就明白了,还问什么?”权淑玉楞了一下:“你明白了什么?”舒逸说道:“从我刚到北韩就被金真正抓住的时候我便感觉有人在做局,当然,这是什么局我当时虽然看不明白,但我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顺势为之。”
权淑玉不解舒逸的意思。
舒逸指着波澜壮阔的大海说道:“我到北韩,被金真正抓住的时候我便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那时候我对身边的一切都不知道,这时我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随波逐流,借头风浪跟着动,一旦动起来,一切就悄悄地开始明朗起来了。”
“金真正抓住了我,可我知道我不会有事,因为金贤惠与金曼姝的存在,我必然不能出事,不然他们无法向华夏交待,我想你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她们的底细了吧?”舒逸望了权淑玉一眼。
权淑玉点了点头:“是的,金贤惠有个身份是华夏军情北韩站站长,金曼姝则是你到北韩来需要接头的人,不过金曼姝的身份很特殊,我一直没摸清她真正的背景。不过无论她们哪一个在亲眼看到你被抓起来,还是在金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都不能坐视。”
舒逸笑了:“对,这就是为什么金真来请我去金家,我明明已经怀疑是个圈套还敢去的原因。当时我还以为金真正是真的想拿下我,但后来我却想通了,他对金曼姝的身份有怀疑,金曼姝和我之间又夹出一个金真,他不能肯定金曼姝会不会救我,但他知道金贤惠一定会!所以他当着自己的父亲演了这出戏。”
权淑玉轻声说道:“政治真是个奇怪的东西,金家四个子女,竟然不是一条心。”舒逸点了点头:“这不奇怪,对事情的理解不同,认识不一样,所以得出的结果也就不一样了。但真正使得他们相互设计,相互争斗的不单单是政治,还有信仰,对于他们而言,都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是真正的爱国,所以他们才会坚持,才会不为亲情所左右。”
权淑玉赞成舒逸的说法:“你是个智者,可这个局还是把你给迷惑住了。”
舒逸淡淡地说道:“只有智者才会被迷惑,因为他愿意被迷惑。”权淑玉楞了一下:“我明白了,这就是你们华夏人所说的,大智者若愚。”
舒逸说道:“金真正抓我,是因为知道金贤惠必定会假手李炜正救我!金贤惠和李炜正其实才是最希望我死的人,可他们恰恰又必须救我,因为他们得给华夏一个交待,金贤惠是因为她在华夏军情局的职责,她知道一旦我出了事,华夏对她的信任度就是降为零,她不能放弃她的这一身份,因为这个职位能够带给她很多情报上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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