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看似一副恐慌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则心思比任何人都通透。不管这些大臣是出于何种目的,她都要支持他们,鼓励他们,只有他们联合起来,才有可能斗垮太子,她的云儿才有机会上位。
不管内心作何想,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惠妃先是受到惊吓,内心惶惶不安,都表现在脸上,继而是怀疑,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诸位大臣,问了一遍又一遍,佟阁老都斩钉截铁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惠妃终于肯相信太子弑父的事实,由不肯相信事实转变为怒不可遏。
一介天子,竟然落个如此下场,不得不说是皇上识人的眼光不行。
惠妃气得浑身都发抖,手里的丝帕也“嘶”的一声被她拧成了两截。
就像耗尽了力气一般,她颓然坐在椅子上,头发因为愤怒出汗,湿乎乎的黏于头皮。
“皇上的死因,本宫知道又如何,我一介妇人,怎能与太子抗衡,我不仅没有力量为先皇报仇,太子嗜杀成性,说不定本宫也要成为他的刀下鬼。”
因为无能为力,因为愧疚,这是惠妃泄气自责的原因。
佟阁老摇头:“娘娘切莫灰心,您有老臣等人,您还有云王殿下。”
提起云王,惠妃突然变得更加慌张。
“不可,不可,”她连连摆手:“我儿生性单纯,又极其敬爱他这个兄长,讨伐太子的事情他不仅做不来,这要惹怒了太子,云儿妻儿的性命也不保啊。”
可能是太子的残暴行为的确把惠妃吓住了,惠妃语无伦次,泪水涟涟,面色比纸张还要惨白。
真是妇道人家,佟阁老暗叹,不过惠妃越是这样,就足以说明她对先皇的真挚感情,也说明她没什么野心和胆量,那么利用她推翻太子后,云王也不足以成为别人的阻碍。
“娘娘莫怕,太子再凶残不仁,也难以一敌众,眼下太子还蒙在鼓里,不晓得臣等的计划,我们可以仔细筹谋,击其不备。”佟阁老循循善诱道:“娘娘为云王考虑,不愿担惊受怕是为常情,可娘娘不是普通人,既然生在天家,就要担起为天下苍生负责的担子。太子生性暴戾,连父兄都敢杀,日后做了皇帝,也必然是一个暴君,大晋国交到他手里,也必定江河日下,衰败指日可待。周方四国一直对我朝虎视眈眈,若给了敌国可乘之机,他日攻打进来,你我皆沦为亡国之奴,百姓流离失所,国破家亡,极其不忍啊。”
“可是云王殿下就不同了,云王是文武全才,又心地纯良,只要您告诉他太子的恶行,想必他一定会放下兄弟情谊,以大局为重,势必会顺应民意,为天家清理门户。”
“大晋国需要的,就是像云王这样的人才,云王是臣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性臣最了解,只要击垮了太子,让先皇瞑目,他就是天地共主,是一代明君。”
“佟阁老,这话说不得,”惠妃脸色苍白,慌忙摆手:“这是谋逆的大罪。”
“娘娘,清君侧不是谋逆。”
“眼下太子忙着将先皇下葬的事宜,无暇顾及其他,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作为皇子,临危受命,是云王应尽的本分。”
“臣等来找娘娘,必定是看重了娘娘的威信和云王殿下的才能,云王理应要担此重任。”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告说。
“你们都不要说了。”惠妃抱住头,目光呆滞,惶然无措。
“你们让本宫静一静。”
事发突然,是要给惠妃思虑冷静的时间,大臣们都不约而同地住了嘴。
惠妃的双手颤抖着,满脸的惶恐,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佟阁老他们很是理解惠妃的心情,她作为妃子,曾宠冠后宫,后来先皇的妃嫔越来越多,她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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