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嘴里喊着有事,头一扭,却钻进了里屋。
明月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他被两个弟弟一左一右挟持着赶了出来。
“我是真的找你们有事,哎呦,轻点。”
光磊松开手,不满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为何非要闯进去。”
沈路活动活动被他掐的酸痛的胳膊,说:“我不是看凝苒睡着吗,这样一嚷嚷我不是怕把她吵醒吗?”
“得,”程良一摆手:“有事说事,少啰嗦。”
沈路甩一甩袖子:“我是来带你们去学堂的。”
都城几乎每个大户人家都设私学,而且为了后代的教育都舍得下本,私学的师傅,都是他们花大价钱请来的名士。
沈府的私学,水平更不用说。
明月原以为沈路只是说说,没想到他动真格的了,而且还亲自过来带弟弟们去。有他出面,先生不仅能收下弟弟们,还能教给不少东西呢。
“这个,多谢费心。”明月本想说些客气话,可这几天与他怒怼习惯了,张开嘴,半天就蹦出这么几个字。
就这一句简单的道谢,沈路却很受用:“你不必客气,只要以后我来找凝苒玩你不拦着就算是对我的答谢了。”
陶流心也赞成说:“由四弟带你们去最合适了,他本人也是堂里的武学先生,你们两个,谁更喜欢习武啊。”
一提到武学,程良的眼睛亮了一下,可一想要拜这个毛头小子为师,又不吭声了。
“他。”光磊戳了戳程良的胳膊说。
明月很是吃惊,按说像沈路这种出身的少爷公子,除非自己无作为,一般都能谋个好差事,可他竟然只是私学里的一个武学师傅,可见他在沈府受冷落的程度。
可也难怪,他是庶出,上面三个嫡出的哥哥还都未出人头地,沈之恭哪里会注意到他呢,就算有好的差事,也轮不到他。
怪不得他整日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满腹经纶无处使,一身绝活空等闲,郁郁不得志如他,出身高贵又如何。
不过纵然他是暴殄天物,明月也是无能为力,她心中的感叹也是一闪而过,面上依然带着客套的笑容说:“程良,今后四少爷就是你的武学师傅,你要多尊重他才是。”
程良在她的暗示下,不得不向沈路行了一礼,说:“庾程良拜见师傅。”
提到武学师傅的身份,沈路也是有苦难言,当初他志得意满,一心想做点大事业,可大嫂一句四弟还小,侄子们喜欢与他一起练武,父亲就让他暂时掌管学堂里的武学,其实就是教侄子们练武。有大哥大嫂压着,他很难有出头之日了。
听到庾程良一声师傅,沈路扫去心中不快,笑容满面道:“乖徒弟,起身,走,师傅现在就带你们去学堂。”
庾程良面带不服气地跟着他往外走。
“你慢点,”沈路抓住他的衣服往后拽了拽:“长幼有序懂不懂,你怎么能先师傅一步在前面走呢?”
“既然是长幼有序,我当然要走在你前面。”庾程良背过手去,一本正经道:“凝苒叫我舅舅,却叫你哥哥,你说咱俩谁长谁幼。”
几个人就这样吵吵嚷嚷地走远了,明月忍不住一叹气,功夫学不学得成还不一定,这拌嘴可是铁定的了。
“妹妹,”陶流心挽住明月的手说:“刚才真是谢谢你,又替我出一口气。不过你能说出那样的话,还真让我吃一惊呢。”
“是因为我的模样看起来不是会说粗话的人?”明月摸摸脸颊问。
“那当然,妹妹样貌闭月羞花,气质如兰,说她爱慕小叔子这等话从你口里说出,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信呢。”
“不过有你这句话,她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这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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