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明月越是担心庾程良在外面惹事,麻烦就到家了。
懒羊羊的午后,两个弟弟都去学堂了,明月一边哄着凝苒,一边为生计发愁。虽说她兜里有上千两银子,存到钱庄有不小的利息,眼下是不用为生活发愁。可是没有了收入来源,坐吃山空,心里难免不踏实。
原来以为有了那十顷良田,光靠租金他们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可是大晋国地大物博、地广人稀,她的十顷良田,只能以很低的价格租给佃户耕种,那点租金,根本不够日常花销。
不租出去又能有什么办法,他们一家四口,小的小弱的弱,权宜之计就是不能将田地闲着,等过几年两个弟弟长大再作打算。地越耕越肥,要是荒上几年,恐怕再难有收成。
明月有的是本钱,开个店铺是没问题的,问题是女儿太小,离不开母亲,她不能带着幼小的孩子去抛头露面吧。
明月正绞尽脑汁,寻思个能挣钱的活计时,大门就被撞开了。
通常下午光磊兄弟俩都会早早的下学,她没有锁门的习惯,当大门被粗暴地撞开时她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紧女儿。
闯进来的是个满脸肥肉的妇女,明月猜不出她的年纪,但可以肯定来者不善。
“你就是庾程良的姐姐?”她气势汹汹地问。
明月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她先低头看女儿,凝苒被妇女的大嗓门惊动了,并未感到害怕,还很好奇地盯住她看,大眼睛一眨不眨。
明月稍微安心下来,只要不吓着女儿,其他的都好对付。
“是我。”明月淡淡地回答。
“你丈夫呢,父母呢?”肥胖女人依旧叫嚣着问。
明月知道对方的意思,如果家里就她们孤儿寡母,女人就没有怕她的意思,可以随意撒泼耍赖了。
“这个家里一切由我做主,大姐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明月起身,不卑不亢地说。
女人嘴角冷抽了一下,只要是女人当家,属寡妇无疑。
“果然是没有爹娘教养的东西。”
这只是一句开场白,接下来从妇女口中吐出的,是不堪入耳的谩骂。
明月听了个大概,前世她见过很多争斗,这样直白的泼妇骂街式的吵闹还是头一回。
她往后退了退,不让女人的唾沫星子溅到她们身上。她只是静静地倾听,一言不发。她没打算与妇女动粗,她的身板,不是人高马大身宽体胖的妇女对手,论谩骂技术,她更是望尘莫及。
而且看凝苒的表情,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看妇女丰富的面部表情感觉很有趣,还笑呵呵的,说明她一点都没被吓着。可是如果娘亲动怒,女儿就不会这么想了。
妇女说了足足半个时辰,一开始见明月沉默不语,以为被自己唬住了,越说越起劲,过了一阵,她觉得不对头,明月只是静静地听她吵闹,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恐惧,甚至还有一丝嘲弄不屑的表情。
一个巴掌拍不响,说来说去,都是她自个的独角戏,远不如和街坊四邻中的泼皮妇人吵架来的痛快,妇女吵闹了半天,没有得到对方任何回应,自己反而口干舌燥、气喘吁吁,索性也不说了,找个板凳坐下来歇口气。
明月听了个大概,庾程良与她的儿子发生口角进而动手,她的宝贝儿子被庾程良用拳头打得鼻青脸肿。
就在现场刚刚陷入平静的空档,光磊扶着庾程良进来了。
明月扫视了他们一眼,光磊还算整洁,庾程良的衣服都被撕成了碎片,脸上被挠出了道道红印,裸露出来的血迹触目惊心。
明月既心疼又气恼,看庾程良呲牙咧嘴的表情,伤的可不止脸上这一处。
明月让他坐下,轻轻活动了一下他的左胳膊,就听到他杀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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