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夏琰的请安声忽起,打破了室内的肃穆气氛。
夏翌用力拿手背擦了擦眼睛,转身就跑。而圣上,纵使想喊,也唤不住夏翌的脚步。
“父皇把皇兄惹哭了呢!”貌似感叹的语气,夏琰是在陈述事实,亦是在责备圣上。
“那又怎样?”圣上很想说,他不是故意的!然而面对夏琰脸上那淡淡的讽刺,圣上胸口一阵憋屈,粗声粗气的挥着龙袍凶道。
“不怎样。儿臣只是觉得,父皇以后若无事,还是不要召见皇兄为好。皇兄天性良善,稚子童心,经不得黑暗的侵染,也无需考虑世俗的阴险和狡诈。”夏琰一向都将夏翌护的很好。好人和坏人在夏翌心中的界线,一目了然,黑白分明。圣上心中的那些顾虑,于夏翌而言,是无法理解的天书。
“不需要?你觉得你皇兄不需要知道旁人的险恶用心?夏琰!朕还真是小瞧你了!怎么?你就那么想把你皇兄养成不知人世险恶的庸才?还嫌你皇兄为你牺牲的不够多是吧?恨不得他明日就冤死在你们这群人的争斗之中?”所以说,除了夏翌,圣上哪个儿子都不喜欢!这些儿子太聪明,太心狠,就如同他的真实写照,只会令人心寒!
“父皇,儿臣护得住皇兄!”夏琰有这个信心,只要他在世一日,就定能保得夏翌安享荣华!
“呵!夏琰,你可真是有够自大的!你觉得朕就一定会把皇位传给你?你凭什么认为你比夏晔强?倘若有朝一日,你死在夏晔手中,你把朕的翌儿置于何地?”皇权争斗,没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保证到底鹿死谁手。夏琰有必胜的决心,圣上会高看他一眼。不过也正是夏琰的太过自信,令圣上心生烦躁。盲目自大,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父皇不是一定要把皇位传给儿臣,而是必须把这个位置留给儿臣!因为只有这样,儿臣才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将皇兄护得严严实实,不容任何人欺负!”没有半点怯色的面对圣上的怒容,夏琰轻笑一声,“父皇,如若现下是儿臣坐在那个位置上,根本就不会担心杜家小姐对皇兄有何不良居心。”
面上的怒容稍滞,圣上眼中冷光滑过,换上高深莫测的神色:“说吧,要是换了你,会怎样?”
“儿臣不会就此事跟皇兄多言,只会背着皇兄将那杜家小姐召进宫来训训话。咱们皇家的王爷,即便真是傻子,也是必须全心对待的!杜家小姐父母早逝,家中又无强戚,要威吓住她不过是三两句话的事,又何必将皇兄惹哭?”说来说去,夏琰就是不满圣上惹哭了夏翌。虽说是九五之尊,但也不能欺负他皇兄!
“如若那杜芙原本就心怀鬼胎,你就放任这样的阴险女子陪在翌儿身边?”圣上久居上位,显然更擅长直来直去的强硬手段。而夏琰,则绵里藏针的来虚的!
“父皇并未见过那杜家小姐,又怎能肯定她就是阴险女子?至于心怀鬼胎,嫁进皇家的女子,哪个心里没有小九九?为了家族,为了地位,为了私心”夏琰冷冷一笑,说出口的话更是一针见血,“杜芙就算是想要借势保住将军府,难道就真的那么其罪可诛?父皇,她不过是一介孤女,无权无势无靠山,真要嫁了皇兄,皇兄便是她唯一的仰仗!正如父皇所想,她并不愚笨,是以哪怕只因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也会好好守着皇兄的!”
夏琰的话说完,圣上的脸色变得格外复杂,终归还是无力的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去找你皇兄吧!”
“父皇,还有一件事,儿臣需得跟您禀报。”夏琰并没有马上离去,若有似无的勾起嘴角,语气凉凉的说道,“那位金家小姐,似乎中意的是儿臣。”
“所以她才会寻死?不是因为翌儿,而是为了你?”圣上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皇家可以争权,但却不能争女人!金梦华的存在,成为了圣上心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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