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不用瞒我了,你亲自带人去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顾北迁的人?”
陆朝齐的眼神忽然有了闪烁。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
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她凄楚一笑,对顾北迁仅有的那一点牵绊,好像顷刻灰飞烟灭。
父亲过了危险期,有专门的护工照顾,她有了喘息之机,一个晚上,趁父亲睡着,她和护工知会一声,一个人去了酒吧,当然,叫上了唐默。
唐默早已离开了陆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听到她的招呼,立即开车过去了,看到她一个人在吧台灌酒,眉头一蹙,一把接过了她的酒杯,“南镜,一个顾北迁,至于吗?”
“你也知道了?”她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嘴角挂着笑,但是却一点都不开心。
他叹气,给她换了一个低度的酒,没有说话,两人喝了一会儿,看着周围的人渐渐增多,他忽然提议:“去我家吧,我们好好喝一晚上。”
“行,只要你不阻止我喝酒,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想到她还很好说话,唐默没有犹豫,带她回家,然后换了黑啤,度数稍小一点,不至于宿醉头疼。
“你说顾北迁到底是个什么人?人面兽心?可是他当年顶住了一切压力,将我领养,为什么时隔多年,又要拆穿我的美梦?”
顾南镜喝的有些多,完全没有顾忌,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唐默看着她颓废的样子,一狠心,索性让她彻底看清那个男人,缓缓将当年自己因何出国的事情说了,末尾,他自嘲的添了一句,“当时我年少,以为他是你的监护人,而且他地位摆在那,我们唐家在国内的根基尚浅,尤其是你所在的城市,更没有任何势力。我爸妈正好要我回去继承家业,所以……”
她费力消化他的话,不由自己接了下去,“所以,你一边读,一边继承家业。”
可笑的是,当初她还以为他不告而别,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记得顾北迁问过她为什么生气,听到原因后还嗤笑她小孩心性。
那个时候,顾北迁一定是在暗地里偷笑吧。
想到那个男人,她忽然收敛笑容,但是心,却阵阵刺痛。
她真没有,还是,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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