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曲修能可没听说过锦衣卫中还有女子, 不由问道。
“杨清笳, 状师。”
曲修能听着这个名字甚是耳熟,想起前段时间与狐朋狗友扯皮时提到的那个女状师, 惊讶道:“御状?”
杨清笳点了点头,问:“你方才说, 街上冲突只不过是因为那乞丐冲撞了你的马, 可你已经将那乞丐一条腿撞断, 又何必再往死里鞭打他呢?”
曲修能闻言垂头不语。
杨清笳环着茶杯的食指敲了杯壁两下,顿时发出一阵“叮叮”的清脆之音。
她见对方闭口不答,也不催,便一直用指尖敲着杯壁, 似是有节奏一般。
曲修能听见那声音, 一阵一阵, 就像是敲在自己心头, 他越听越是烦闷, 却偏偏无人出声。他忍了忍, 还是未曾忍住, 便冷声道:“我讨厌乞丐!”
“修能!”曲连城怕他胡言乱语,沉声警告道。
“诶~”杨清笳朝曲连城摆了摆手,一副知心开解的模样:“曲公子看起来心事重重, 不如就说说, 也好痛快痛快。”
曲修能冷笑一声, 摇摇头:“我没什么想说的, 我不过就是当日脾气冲了点, 再说那个乞丐不也没死么。”
“那好歹也是条人命,若非当日段大人及时出手阻你,恐怕你就要将人活活打死在街上了。”杨清笳看着他道:“你出手狠辣,直至今日也无丝毫后悔之意,我可不觉得这仅仅是因为一场冲撞。”
曲修能闷声道:“杨状师这是可怜那群乞丐么?”
她听对方用了个“群”字,不由挑了挑唇角,反问道:“难道不应该么?”
对方听她所言,倏地抬眼,双眸似是燃起一簇火苗:“那群人肮脏下贱,只配像畜生一般活着,有什么好同情的?”
杨清笳道:“你是富家公子,他们是街角乞食的流民,你们可算井水不犯河水,曲公子又何必这般在意呢?”
曲修能喘了几下粗气,似是想说什么又压了下去,腮帮子绷得紧紧。
“我觉得你还有其他的原因没有说。”杨清笳似有所指。
曲修能闻言心中怒意翻滚,忍不住道:“杨状师什么意思?”
曲连成一旁坐着,他不知道这二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可这话越听越不对劲,他想提醒自己儿子不要多言,然而段惟一直用眼神死死压着他,他竟不敢再开口提点。
杨清笳听他所言,字里行间尽是怨毒,心中越发觉得此人性情暴戾,对乞丐这一类人有着反社会型人格障碍一般的偏执。
“曲公子。”她叫他。
对方闻言看着杨清笳。
杨清笳盯着他的眼睛,不紧不慢地道:“你既然这么讨厌这群乞丐,那么如果有一天,那群乞丐被人杀死,斩断四肢,开膛破肚你想必会很开心了。”
曲修能闻言竟露出一个快慰的笑意:“如果真有人动手,那可是为民除害了。”
曲连城听到此处,终于明白对方此次前来的目的。他再也坐不住了,一拍椅子扶手,喝道:“修能不要胡言乱语!”他转而看向杨清笳,语气已不似方才那般客气了:“杨状师,请慎言!”
“曲老爷见谅,我观令郎心中有心结,这才不由多说了几句。”
“我儿与那案子无关,段大人若是想问案,还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曲连城知道自己儿子性情乖戾,他此时心中害怕,害怕曲修能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护子心切,也顾不得对方锦衣卫的身份,冷声警告道。
段惟看了看杨清笳,后者朝他眨了下眼。
段惟会意,于是直截了当地道:“京城近日有乞丐被害,本官怀疑与令郎有关。”
曲连城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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