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么奇怪?”杨清笳看着一旁时而皱眉时而点头的霁华,问。
“小姐,”她试探的问道:“你觉得那个锦衣卫人怎么样?”
“你说的是段惟吧,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他面冷心热,倒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这么说小姐还是很中意的了?”
“中意?”杨清笳这才明白过来,好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他不过是因此案目标一致,于公务上互相合作,什么中意不中意的,你可不要想太多!”
“但是我看那个锦衣卫大人似乎对小姐你还是很不错的,你看还给你披衣服。”
杨清笳无奈道:“那只不过是绅士风度,就是男子出于礼貌而表现出的对女子的照顾而已,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还是说”她调侃道:“我们霁华有了心上人了。”
霁华被反咬一口,羞忿道:“我是要跟着小姐一辈子的,小姐可不要随便编排我”
杨清笳比她高一些,伸手摸了摸霁华的额发,语重心长道:“霁华,人生苦短,若你有一天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你一定要和我说,我会尽全力成全你。”
“小姐”霁华记不得自己父母是什么样子,是生是死,她是在杨家长大的,一直陪着的人就是杨清笳,以前的杨清笳性子懦弱,多半是她照顾小姐;现在的杨清笳平和聪慧,偶尔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态,却似一个久经阅历的中年人。她眼睛酸涩,心中却道,原来有亲人的关心就是这样的感觉。
“明天我还有一件棘手的事要处理,今天可能会晚睡一会儿,你先回无休息吧。”
霁华知道她一定还是为了这个案子,也不再多言,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是夜,一灯如豆。
杨清笳拿着一本手绘的简易人体解剖图仔仔细细看着,她从来没系统学过解剖,也没有亲自动手实践过,虽然明日有仵作从旁协助,但这对于她来说,是个完全没接触过的新领域,是一项不小的挑战。
她从未畏惧过挑战,但此事不光关涉自己,如果明天的解剖搞砸了,连段惟都得跟着自己一起背锅。
杨清笳抬头看了看窗外半挂的残月,秦时明月汉时关,五百年前后,唯一还在的,能称之为永恒的,就是日月星辰。
即便是割裂的人生,惶恐烦忧亦会如影随形。
人太渺小,万物皆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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